且那样担惊受怕的日子,确实煎熬。
“是我又一次害了阿舒……”田氏瘦弱的身形颤抖着,泪水滚滚而下。
“也或许正是因为你,她当年才得以逃出来。”
张眉寿猜测道。
田氏大怔。
姑娘之意是……
继晓当年发现她逃走之后,见她未回到南家,便在对南家下手的当夜,故意放走了阿舒……是要借阿舒将她引出来?!
田氏心惊后怕,遍体生寒。
“我亦是猜测而已,许是有其它隐情也未可知。”
张眉寿眼神中似有几分审视之意:“婶子可还有其它事情未同我说明吗?”
田氏堪堪回过神来,边拿衣袖擦着眼泪,边轻轻摇头。
张眉寿深深地看了她片刻。
“时隔久远,许多事情婶子怕是一时记不起来了。但若哪日想起了什么,还须及时告知于我。”
田氏垂下头。
“是,我记下了。”
话已至此,张眉寿便站起了身来。
见她欲离去,田氏追上前两步。
“姑娘……”她语气恳求:“还望姑娘在季大夫面前,替我保守身份。我眼下……尚未想好要如何与他相见。”
张眉寿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不是婶子还没想好与如何与他相见,而是如今,我不可能让你见任何人。”
若她猜测为实,南氏是被继晓故意放走的,目的在于找到田氏,那么谁也不敢保证,继晓是否一直也在监视季大夫的举动。
即便是她多想,可在没有必要的情形下,她也不愿多生出任何多余的麻烦来。
这个时候,谈什么有无颜面去见故人,皆无丝毫意义。
这些在真正的安危面前,皆得往后排上一百条街。
所以,这田氏瞎想什么呢。
张眉寿险些没忍住要翻白眼。
田氏讪讪地点头,却又跟上去,担忧地问:“那生息蛊之事,姑娘打算如何解决?”
既是被季大夫盯上了,若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解蛊,可就麻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