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没有婧儿之事,单是想到姑姑生产当夜,那老虔婆一句“自然是保小”,她就恨不能将对方大卸八块。
莲姑叹了口气。
“姑娘这般擅自做主,待会儿怕是要挨骂了。”
徐婉兮不以为意,转身离去:“别说是挨骂,便是罚跪,我也乐意。”
咳,再者说了,上次她与二哥打赌,二哥输了,可是答应了要替她背三次黑锅的。
她才只用了一次,还有两次呢。
她徐婉兮行事,可是极周全的。
蓁蓁教过她——不管做什么,都要事先想好退路。
刚从徐氏院中出来的徐永宁打了两个喷嚏。
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?
果然,他这厢还未来得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,就被“请”去了祖母那里,且在那里看到了一脸暗示的二妹。
哦,懂了。
来活儿了。
再然后,他就跪在了祠堂中。
徐永宁表示很淡定。
呵呵,家常便饭而已。
待下人将祠堂的门一关,他便倒头睡了下去。
睡到一半,忽听得门被推开的声音,徐永宁立即坐起身跪好。
徐婉兮带着丫鬟走了进来。
两个丫鬟,一个提着食盒,一个抱着迎枕薄被。
徐永宁内心有些感动。
愿赌服输,公事公办,可此外,尚有人情在。
且食盒打开之后,其内饭菜极为丰盛,竟比他素日里吃得还好。
“算你还有些良心。”徐永宁盘腿坐好,接过丫鬟递来的筷子。
徐婉兮干笑了两声。
徐永宁不禁抬头看向她。
笑得这么尴尬,是生怕别人听不出她心中有鬼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