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脚下,世家贵女……
对方如此猖獗,简直令人发指。
“犬子已带人守在清水巷附近,还请大人尽快派人前去取证。”
程然点头,立即吩咐了下去。
“这便是为宁家所收买的贵府表姑娘的乳母?”程然将状纸与供词皆放下,看向被绑着跪在地上的妇人。
“回大人,正是。”
程然攥了攥拳,终是道:“来人,速去宁府传唤宁家四老爷,命其前来衙门对质!”
反正他与宁家之间的梁子早已结下了,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桩事了。
且此事恶劣,他没有理由视而不见,既然迟早都要有决断,倒不如速速了结。
他程然能坐稳这把椅子,靠得从来不是畏首畏尾。
而是正直与清廉,绝不徇私枉法,以及——当今太后是他表姑母。
咳,当然,后者所占的原因是小之又小的。
毕竟他是极低调之人,而太后的侄子又实在太多。
见他如此果决,定国公抬手又施一礼。
只是衙役这一去,便足足去了近两个时辰。
因是宁临风不在府中,衙差几经打听才在一家妓馆内寻到了人。
且衙役到时,他正带着仆人殴打一名男子,男子被打得满脸是血,不停求饶,却无人敢上前阻拦。
又不从衙差传唤,不肯前来衙门对质。
待一名衙差先一步赶回衙门,将此事禀明之后,程然不由怒火中烧。
宁家惹事不断,却甚少有人敢告到衙门中来,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,他纵是有心想管,却也无从下手。
可大靖律例,严禁为官者嫖娼,单是此一条,他今日便可命人将其锁至衙门问罪,上达天听!
半个时辰之后,宁临风到底被押了过来。
他浑身酒气,在看清堂中之人后,竟是冷笑出声。
他路上已经听闻了,他这位前岳丈大人,竟连夜亲自击鼓状告于他。
都说世家最重体面,依他来看,不过如此。
“大人,下官没做过的事情,绝不认罪。”
他语气讽刺,看向跪在地上的吕妈妈:“至于这低贱下人,下官更是不曾见过,何来收买一说。”
定国公眼神似同结冰一般。
说什么生父,他但凡对婧儿还有一丝感情,都不至于在听闻婧儿受伤之后,还能面不改色。
以此来看,婧儿脸上的伤,十之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