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,没有对比,就没有伤害。
不过近来好像都没见到小朱了,想来是回家过年去了吧。
这样也好,好歹还能过个高兴的好年,若是留在京中听到这个消息,怕是要心里发堵呢。
“……”
张敬提出的这个问题,令众人无言。
皇上的心思,这谁猜得准?
且等着吧,谁知道呢。
张眉寿又默默同情了皇上一把。
因为“小朱”,怕是要长长久久地被“略过”,而皇上也要被大家长长久久地腹诽了。
……
这个年节,张眉寿过得极开心。
在那段漫长的岁月中,这样的情形,她只在梦中见过。
家人和睦欢愉,没了阴险的算计与没完没了的争吵,和那些见之便令她生厌,忍不住就想翻白眼翻到眼睛疼的虚伪嘴脸。
除夕当晚,小时雍坊的孩子聚在一起玩闹至深夜。
徐永宁却因扔炮仗吓哭了秦家的小孙子,而挨了定国公世子一顿训,又被罚不得再出门。
徐婉兮难得地替兄长求情:“父亲,大过节地……您便别拘着哥哥了,待会儿过了子时,便是初一,您若大年初一便罚他,那他兴许要被罚一年呢!”
定国公世子听得一阵心惊肉跳。
这臭小子罚多少次他都不心疼,可罚一年,便意味着这臭小子会闯一整年的祸!
这个可能,让人想想便觉得头大丢人到恨不能自尽才好。
“出去吧!”
定国公世子抱着以大局为重的心态,不耐烦地道:“再惹祸,可轻易饶不了你!”
“多谢父亲!”
徐永宁如获大赦,生怕自家父亲改变主意,连忙拉着妹妹离开了此处。
出了院子,徐婉兮才道:“二哥……多谢你方才主动替我背下此事。”
那炮仗,她头一回玩儿,实在慌了神,才不小心扔到了秦家小公子脚下的。
若是叫父亲知道了此事是她干的,且她一个世家姑娘竟偷偷玩炮仗,恐怕会被气得当场昏厥过去吧?
好在有二哥。
说起来,这还是二哥头一回主动替她背黑锅。
虽然这个哥哥素日里不靠谱,可有个哥哥到底还是好的。
徐永宁笑了两声,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,道:“应当的,谁让我是哥哥呢。”
咳,还不是因为当时张家妹妹在场,他想彰显男子汉风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