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夏的我倒认得一个……”骆抚靠在藤椅中,道:“可什么神医不神医的?那只是个疯子罢了。”
张眉寿微微皱眉。
“先生此言何意?”
“我与他相识十年,一根儿头发都没能长得出来,这叫哪门子神医?”
张眉寿哑然。
合着只有治得了他头发的,才能被称之为神医?
“便是他,让我每日在太阳下晒头皮,说这样便能长出头发来!”提到这里,骆抚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可他偏偏还不争气地心存幻想,整整晒了十年。
张眉寿沉默了一下。
这就……有点过分了啊。
“可其擅治眼疾,应当不是空穴来风吧?”她努力将话题摆正。
“八成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。”骆抚显然对此人意见很大。
张眉寿并不在意。
哪怕真是如此,她也愿意撞上一撞。
她出言请求骆抚从中引见。
“我若知道,那日岂会瞒着那姓朱的小子?”骆抚叹气道:“据说他早年丢了唯一的女儿,这些年来天南地北地找女儿,已疯得差不多了,我焉能知道他去了哪里?”
张眉寿听得诧异又失望。
原来骆先生当真不知此人下落,而非是因为对朱希周有些看不过眼而故意不说。
她本该猜到的——有钱不赚……这位先生应当轻易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“那不知先生往日里,都是如何与之往来的?”
“随缘。”
骆抚透着洒脱的两个字,让张眉寿沉默了片刻。
“那先生大约多久能见上夏神医一面?”
“说不好,有时他能在苏州住上数月,有时则三两年见不着人影。”骆抚瞅她一眼,拿不耐烦的语气说道:“行了,别问了——待我下次见到他时,差人告知你一声便是了。”
这自然再好不过,张眉寿连忙道谢。
想到骆抚兴许不愿与宋家人往来,她便又说明了京城张家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