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葫芦什么时候吃不得,热闹错过可就没有了。
堂内,张峦嘲讽地道:“诸位何必再假仁假义,你们此时将张彦除族,不外乎是因为见他已无利用价值,又不想被牵连罢了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?”
族人们纷纷变色,暗暗交换着眼神。
他们如此好声好气,便是暗示张峦,此事若能就此揭过,族中也不会再提要将他们除族之事了。
可张峦半点不愿顺着台阶下……未免太不明利弊了!
遇上不识好歹的人,真是令人头疼。
“侄媳妇,既此事大人已有公断,那其余事宜,我们不妨回去之后再行商讨。”族长转而向张老太太说道。
毕竟是个年纪大的,多少应该比年轻人懂些轻重。
“这可不是诸位与那不孝子勾结在一起,要胁迫我交出房契之时了!”张老太太声音沉沉。
族人们气得面红耳赤。
竟是个更加不识抬举的!
“我们作为长辈,本欲退上一步,息事宁人,以保全你等颜面……可你们既执意不分青红皂白,那今日便只能当着大人的面,说个清楚了!”族长语气慷慨。
“正有此意。”
张敬稍作歇息后,重新站了出来,做了“请”的手势:“年长者先言。”
言外之意,你们老你们先说。
张彦已经被斗趴下了,还怕这些老糊涂不成,再战一回合,就可彻底了结此事了。
“即便没有大郎之事,你们出言狂妄,不敬长辈,亦是事实,将你们除族,乃是族人商议之后的决定——你们有什么凭据说我们与大郎勾结,妄图侵吞你们手中的私产?”
“族长所言没错!那日先是二郎妻室口出狂言,辱骂尊长,云氏不知约束,亦出言不逊!”
“二郎亦是!”
“更不必提二房向来奢侈傲慢。”
指责之言不断,唾沫横飞。
张峦全然没去听,只拿出手中除族文书:“说得冠冕堂皇,可你们的私心,全写在这除族文书里了!”
“胁迫我母亲交出宅屋房契,要我二房双手奉上商铺田产,否则便以不孝之名将我除族——在祠堂之内,你们亲口所言,此时却不敢承认吗?”
说着,呈上了除族文书,交由程然过目。
程然看罢,皱眉问道:“可有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