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没有!奴才可以对天发誓……”那仆役忽然想到什么一般,连忙道:“奴才还可以跟二太太院子里的赵姑姑当面对质!便是她找的奴才!”
“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还请二弟妹让赵姑姑出来与其对质吧。”柳氏看向宋氏,眼中噙着冷笑。
宋氏与其对视着,片刻后才道:“赵姑姑如今不在家中。”
柳氏:“将人请回来便是。”
“我命其出远门办事去了,眼下怕是赶不回来的。”
“哦?那二弟妹的意思是,无从对质了?”柳氏语气转冷:“赵姑姑可是二弟妹的心腹,眼下忽然出远门,未免过于巧合了吧?”
院中的下人们皆暗暗向宋氏投去异样的目光。
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宋氏厌恨苗姨娘,大公子在府里的日子向来艰难。
二老爷忽然出事,二太太一时受不住,再加上多年来积压在心的怨怪,拿大公子来泄愤也是有可能的事情……
说句难听的,大公子出了事,嫌疑最大的本就是二太太。
谁让二太太这些年来,在一位嫡母该有的大度之上,向来是连装也不屑去装的呢?
此时,忽然有一名婆子站了出来。
“奴婢也在前院做事,大公子出事前的清早,奴婢曾见过赵姑姑跟他在前院小竹林里说过话。”
说着,忽然转回头道:“春梅,当时咱们是一起的,你可瞧见了?”
一名丫鬟低着头对柳氏道:“是……奴婢也有些印象。”
宋氏心中冷笑。
好啊,这些人可真是一个赛一个有眼色,甚至无须收买,便知道该站在哪一边。
柳氏则是满眼震惊失望。
“二弟妹,你好狠的心……池儿生性温良,你即便心中再恨,又怎可趁着他父亲出事、无人相护之时,对他痛下杀手!”
一句话便将宋氏的罪责、甚至是动机与时机都全部定下了。
“现如今这张家竟全由你来做主了,空口白牙便能将一桩人命官司叩在我头上。”宋氏语气讽刺。
“事到如今二弟妹竟还在嘴硬。”柳氏神色愤慨,“可真凶已经招供,即便是闹到衙门去,二弟妹今日也难逃罪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