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说,这小公子之所以出手相助,兴许不是因为三弟,而可能是因为蓁蓁的缘故?
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,这小子跟蓁蓁之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!
若是如此的话,那他可得小心提防了!
太子殿下不知道为什么上一刻还和颜悦色的张伯父,竟突然变得戒备起来。
他说错什么话了吗?
太子殿下甚少如此费解。
……
当晚,南府设宴,南文升亲自招待了张峦等人。
邱掌柜也受邀前往,受宠若惊之余,在饭桌上滴酒没敢沾,也没去动那些菜,只吃了一碗又一碗白饭。
南文升见他这般拘束,便出言道:“今晚没有官民之分,诸位皆是救湖州百姓于水火的英雄,相比之下,本官……咳,南某才是出力微末的那一个。”
一旁的丫鬟眼色极亮,闻言便上前替邱掌柜等人布菜。
邱掌柜本想道不必,可又不敢拂了南文升的好意。
感到拘束是在所难免,可他如今只想吃上几碗白米饭……
邱掌柜忽然觉得眼中酸涩难忍,连忙低下头去借着吃菜去掩饰自己的失态。
可下一刻,张敬忽然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别哭,都过去了。”
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,包括一干仆从丫鬟。
邱掌柜尴尬的想打人,忿忿地看了张敬一眼——就你眼尖!就你话多!
张敬无辜地笑了笑。
他这也是出于好意,不想见邱掌柜独自一人黯然神伤嘛。
祝又樘作为唯一的小辈,寻了藉口提前离了席。
此时,张眉寿正在南太太的院子里。
她如今是女儿家的身份,自然不宜跟张峦等人同席,可南家也半点不曾慢待了她,不单将她请去了南太太的院子里用饭,南太太还特地找了南家的小辈们前来陪她说话解闷。
闷确是解了,可张眉寿被一群孩子围着问东问西,却也略觉聒噪疲惫。
饭后,她稍坐了片刻,便以要去前院看看父亲是否醉酒为由,向南太太请了辞。
南太太笑着点头,让丫鬟将张眉寿送了出去。
阿荔跟在自家姑娘身边,手里捧着一只匣子,雕花匣子里装着的是南太太所赠的首饰珠花之物。
“等等!”
行至半路,忽然有人喊住了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