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婉兮越想越难受,眼睛都红了,急得团团转。
“好歹给我报个平安啊,眼下这是要让人生生心疼死呀……”
徐永宁也紧紧皱着眉。
有同样担忧的不止他们,还有王守仁和苍鹿。
以及,东宫里的那位老父亲。
视线明亮的书房内,王守仁正陪着祝又樘下棋。
一局下来,王守仁竟赢了。
王守仁赢得震惊又惶恐。
这可是他头一回赢了太子殿下!
要知道,就在赢了的前一刻,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——太子殿下这又是使的什么计谋,他看了半天,怎么看不懂呢?
什么,太子殿下棋艺不精?
那是不可能的!
所以,只能是他太愚昧,没看透!
再等一等,容他再想一想,他一定能看明白的,加把劲……
咿,怎么赢啦?!
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安静。
祝又樘显然也愣了一下,定睛往棋盘上一瞧,微微皱紧的眉头间,忍不住溢出了一丝嫌弃来。
这……下的都是什么跟什么?
“殿下今日的心思似乎不在棋局之上。”王守仁出言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,委婉地挽回太子殿下的颜面。
舔狗当然要有舔狗该有的样子。
可太子殿下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颜面,竟是张口问道:“张家姑娘久病不愈,可要请太医去瞧瞧?”
话题转得太突然,王守仁愣了好一会儿,适才道:“殿下多虑了,只说是风寒,想来并不严重。”
且蓁蓁的“病”,多半是心病。
王太太与宋氏走得近,知道的自然也比旁人多一些。
但饶是如此,也只知张峦出了事,并不知晓张眉寿早已不在京中之事。
王守仁答罢,暗暗留意着祝又樘的反应。
太子殿下看着他,没再多说什么。
可王守仁却惊异了。
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,太子殿下方才看待他的眼神当中,似乎相当不满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