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婉兮脸颊憋得通红,张眉寿无声扯过她到自己身后。
邓贞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,无声嗤笑。
她以为自己是谁啊?还将徐二小姐挡在后头,自己分明都已经自身难保了!
“公主,若是民女在那时下的手,那猫儿又怎会在楼中无事醒来,且从窗子跳了出去呢?”张眉寿镇定地道。
“万一是投毒呢……毒性缓慢,在猫儿跑出去之后才发作的。”邓贞连忙道。
她有些讶异于张眉寿的冷静。
她本以为张眉寿至少要慌慌张张,口不择言,或是着急之下反咬她故意报复的——若是那样,她便可以咬定张眉寿做贼心虚了。
可张眉寿半点没提两家之间的过节,反而逻辑这般清晰。
“投毒?我为何要向公主的猫儿投毒?又何来的毒药?邓大姑娘不会是戏折子听多了吧?”张眉寿佯装冷静地反问。
内心却在哀呼。
毕竟谁能想象得到一个小姑娘来参加公主的花会,会随身带毒啊!
而她刚好就是那个奇葩……
但她知道邓贞只是乱蒙一通,想趁乱抹黑她。
而她之所以专挑自己原会心虚的话说,便是要告诉所有人——她一点儿也不心虚。
她确实带了“毒”,公主的猫儿也确实舔舐过那枚药丸,可她不能慌,不能露出半点破绽。
趁邓贞无言应对之际,她又反问道:“且若猫儿真是那时便中了足以要了性命的剧毒,那太医来时,岂会诊断不出?邓大姑娘的意思是,太医无能吗?”
不就是扣帽子吗?都是顺手拈来的事情。
但她也不知道为何太医没诊出异样来,不管猫儿死因是何,但当时猫儿昏迷确实是因为那一枚药丸。
难道是祖父制毒的手段太高明?
“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邓贞已经慌了。
质疑太医的狂妄名声她可不敢要。
“可我确实看到你鬼鬼祟祟……我方才所言,也只是猜测而已。”邓贞看向面色阴沉的仁和公主,撩了裙子跪了下去:“公主明鉴,臣女也只是想替公主找出真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