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看他小小年纪倒古板地很,与我二哥他们一点都不一样,觉得很奇怪罢了。”徐婉兮说道。
张眉寿危机感顿生。
奇怪?
就是好奇的开始,就是“他真的很不一样”的堕落之源,这印象可要不得!
她连忙道: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我大哥也是这样,父亲说了,这就是读书读傻了。”
大哥,父亲,抱歉。
“啊?”徐婉兮愣了一下,而后恍然道:“我知道了,这就是书呆子,对吧?”
张眉寿点头。
“对。书呆子不稀奇,京城几大书院里到处都是,一抓一把呢。”
徐婉兮了然地点头。
“那应当是我见得少了。”
二人又在园子里转了一会儿,徐婉兮总算想起来了还被她关着的元棠,便回了院子“提审”。
元棠被放出来的时候,不知是闷热还是惊吓过度,整个人仿佛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似得,浑身都湿淋淋的,碎发紧紧地贴在脸上,狼狈极了。
“元三,我问你,你究竟为何引蛇咬我?”徐婉兮拧着眉头问,小脸上倒真有几分气势。
瘫坐在地上的元棠仍在微微颤抖着,她双眼通红地摇头:“我真的不是有意的,是那笨丫头拿错了药粉……”
“还想糊弄我?你当我是傻子不成!”徐婉兮冷哼一声,半句废话没有,当即就道:“再将她关进那间耳房里去,先关一天一夜,夜里不许给她点灯!”
自认刚逃脱了苦海的元棠一听这话,吓得当即哭丧着脸不停摇头。
那大蛇已经醒了!她死也不想再进去!
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她眼中闪过一丝犹疑,却还是咬了咬牙,低下头捂着脸啜泣着道:“是我小心眼儿,我嫉妒你比我出身好,样貌也生得那样好,性格也落落大方……加上这些日子我求你带我去仁和公主的花会你又不肯,我便生了歪心思来……是我错了,是我错了!”
徐婉兮愣了愣,下意识地问道:“你这是认错呢,还是拐着弯儿夸我呢?”
连认错都要掺上几分讨好的意味,这还真是无孔不入,让人防不胜防啊。
人与人之间,非要如此虚伪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