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眉寿点点头。
还是父亲冷静一些。
“咱们先去找母亲,探一探母亲的意思。”张峦在心里已经分析了一遍。
此事在外是张家跟邓家的牵扯,在内是大房跟二房的恩怨,还须先从内里掰扯清楚。
真要拿到台面上来说,到时少不了张老太太的决断和公证。
“母亲未必不知情。”宋氏这些年来跟婆婆的关系不妙,眼下觉得看起来好心的大嫂尚且怀着狼子野心,婆婆又岂能全信?
张峦摇摇头,“我倒认为母亲不知晓,母亲注重颜面,若是早已知晓,必会加以阻止。但我方才也说了,咱们还须先去探一探。”
宋氏一边点头,一边又道:“若当真不知,只怕也不会信。”
她都尚且觉得匪夷所思,又何况是别人。
“我有法子让祖母信。”张眉寿适时地开口说道。
“你一个孩子,能有什么法子?”虽是这么说,宋氏还是看着女儿,等她开口。
张眉寿:“当然是眼见为实。”
一直留意着女儿的张峦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。
他近来越发觉得女儿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和聪慧,眼下这种感觉尤甚——他甚至还有一种自家女儿在算计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
这个想法刚冒出来,面前的小女孩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澈无垢。
嗯……女儿仍旧天真纯洁……一定是他方才感受的方式不对?
但是有一句话他不得不问。
“私会这个词,你是从哪里学来的?”张峦很认真地问。
张眉寿想都不想,就果断答道:“是二哥教我的。”
泼脏水给大房的人,作为一个搅家精,还不是信手拈来吗?
“义龄这孩子当真被教坏了。”张峦评价了一句,心里盘算着要让张义龄这个堂哥以后离女儿越远越好。
……
邓太太回到邓府,已是晌午。
正打算出门的邓誉在前院遇到她,被其形容惊了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