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觉得自己走不成路,不会走路,所以只能一点点地去锻炼克服。
阿荔将先前郎中开的药方给苗姨娘看,苗姨娘看罢,只道不用继续服药了,只需每日锻炼,配合药浴。
张眉寿松了口气。
可算不用再吃药了。
她一连都吃了好些年了,现如今一闻见药味儿,头就忍不住又疼又胀,胃中翻涌。
她不知道的是赵姑姑却对苗姨娘的话半信半疑,并不打算就此让她彻底停药。
赵姑姑想着,反正至少吃不出毛病来,万一有用呢?
“妾身有几句话想对姑娘说。”苗姨娘忽然说。
赵姑姑微微皱眉。
这意思显然是想单独跟姑娘说话。
她迟疑间,却听张眉寿说道:“阿荔你和赵姑姑先去外头守着。”
阿荔对张眉寿言听计从,自是毫不迟疑。
赵姑姑却有些犹豫。
防人之心不可无,苗姨娘与太太关系僵硬,她的担心是出于谨慎。
张眉寿领会到她的意思,遂看向她,示意不必多心。
赵姑姑不好在明面上反驳什么,只能道:“姑娘有吩咐随时喊奴婢进来。”
她仍留了一个心眼,并未去外面,而是站在珠帘隔开的外间,随时留意着里间的动静。
张眉寿对苗姨娘的这一丝基本的信任并非毫无缘由。
“姨娘坐着说话。”张眉寿指着床边的流苏方凳说道。
苗姨娘摇摇头,微微笑道:“多谢姑娘抬爱,妾身只有几句闲话而已,说完了便走,就不坐了。”
知她一直奉承着‘尊卑有别’,张眉寿也不勉强,点头示意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