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她记忆中大不一样,温知夏脚步顿了一下,才跟着对方进去。
里面是一个小客厅,中间是方桌,桌子上放着一个紫砂壶,旁边是四个同色茶杯。
旁边的沙发上是一把古色古香的琴。
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。
无论是紫砂茶壶,还是这把琴,都跟记忆中的白蔹格格不入。
白蔹拉开小冰箱的门,看了看,在里面拿一瓶雪碧,单手拉开拉环递给温知夏,“怎么这么晚过来?”
温知夏接过对方给的雪碧。
这是温知夏喜欢喝的。
温知夏往桌子上一靠,很奇异,她觉得对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傻狗,但又觉得莫名熟悉。
“我怕你明天就又突然回湘城了。”温知夏垂下眼眸,喝了一口雪碧。
客厅灯光不算暗,白色的灯光落在白蔹的脸上,空调风吹动她的头发,她坐到沙发上,也懒得动,把旁边的垃圾桶踢到一边:“那倒不至于。”
很随意的状态,让温知夏也放松下来,她把玩着雪碧罐子,“你现在变化很大。”
白蔹指尖搭上琴弦,微微抬头,不紧不慢道:“死过一次,总会变的。”
“所以,你真为了那宋泯跳湖?”温知夏将雪碧一捏,皱眉,她目光不善地看向白蔹。
这是事实。
白蔹无可辩驳。
温知夏看起来还想骂几句,就见白蔹忽然站起来,她刚想问白蔹要干嘛。
门铃声响起,白蔹也恰好在这时开了门。
门外是老胡,他是来给白蔹送门票的,“白小姐,时间是后天。”
“谢谢。”白蔹接过来。
屋内,温知夏又有了这种奇异感,白蔹就像是知道门外有人似的,“谁啊。”
“胡叔叔。”白蔹把门票随手放到门边的吧台上,随意开口,然后回房间。
温知夏就是随意问了一句。
跟着白蔹后面进她的房间,紧接着刚才的话题,“宋泯不就是成绩好那么一点,长得也就那样吧还不如梅亦帅……”
她对白蔹跳湖这件事耿耿于怀。
就见白蔹拉开自己的行李箱。
她的行李箱里东西少,一半是衣物,另一半都是书,大部分是英文书,又厚又深奥,温知夏没太看懂标题,还有几份打印的文献,她也没看懂。
最上面的,是几张废稿,上面写满了“四上”之类像是文字又不像是文字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