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铮——”
声音如同孤鸿远去留下的清啼。
他又伸手,胡乱拨着,声音如群魔乱舞。
姜鹤默默捂住双耳,他也不说话,就这么盯着兰斯看。
兰斯更起劲了,直到白蔹慢条斯理地将银针在他头上比划了一下,徐徐道:“你再动,我扎歪了,会偏瘫的。”
兰斯:“……”
他听懂了,默默回到外面的躺椅上,任由白蔹给他扎针。
白蔹给兰斯针灸完,才回到房间。
她把琴放在桌子上,想起来明东珩那件事,又拿出手机给明东珩发过去一段长句子——
【*&¥@#@……】
【冥坐握固,讲究呼吸吐纳,集中精神用腹部呼吸】
【……】
发完之后,她才伸手拨动琴弦。
姜鹤趴在她桌子边,盯着她的手指看,她只用左手拨弦,同时三根或四根弦一起。
或轻或重的声音,倒没连起来什么曲子,像是在随意拨动听听声音。
锋芒毕露。
姜鹤听得目瞪口呆。
白蔹看着他,轻笑一声:“你好像我家慢慢。”
说完又在旁边的本子上记下一个字。
本身就是自己经历的事,她感情充沛,但是要怎么去诠释这个曲调,她还在尝试。
姜鹤这时候就会去看看她写的什么字。
白蔹写得字总是端方好看,简单明了,然而姜鹤这一看,刚看完词典的他开始怀疑人生,他呆着一张脸看白蔹写下的字——
一个字里面有四、有七,还有个方框?
还是字吗?
他呆呆地又坐回去。
没学过,完全没学过。
过了一会儿,白蔹又记下几个字,他不信邪,再过去看一眼,好家伙,这次一个字里面有九、有四有三,甚至还有个大?!
姜鹤站起来,默默挪到外面,看纪衡教兰斯下五子棋。
兰斯下不过纪衡,看到姜鹤,眼前一亮,让纪衡走开,他要跟姜鹤下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