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妃给你脸面,你倒是蹭鼻子上脸了。你不会以为,你们薛家是东陵首富,就可以在东陵为所欲为,就可以踩在皇家、宗室的脸面之上吧?”
苏云七素手轻指,指着坐在薛怀玉身旁的长公主:“长公主体恤你,准你坐在她身侧,你不会真的以为,你区区一个商贾之女,就能与长公主平起平坐吧?”
长公主脸黑了,咬着牙,狠狠地瞪了苏云七一眼。
苏云七什么意思,是说她只配与商女为伍吗?
苏云七是不是忘了,哪怕苏云七再不愿意,名义上也是她的继女。
她堂堂长公主,只配与商女为伍,苏云七又能好到哪里去。
苏云七没理会长公主,冷着脸继续道:“本王妃没有挑什么衙门、官府拍卖,挑了这小春楼拍卖,就没想过不让普通人进来
“可做人得要有分寸不是
“后面那么多位置,都坐不下你薛家一个少主。偏要坐在前排,坐在长公主身边,要与皇家公主平起平坐。怎么,就你薛家脸大,就你薛家这个商户,与别人不同?”
“你看看他们……”苏云七指着,站在门外与后方,根本不敢进来,进来也不敢坐下的普通商户与读书人:“你看人家想过,硬要挤进,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吗?”
这不是她生活的那个时代,不是人人平等的时代。
这个时代,阶级分明。
普通人是没有资格,与士族同坐的,这是律法,明晃晃写在律法上的规矩。
别说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,便是她生活的那个时代,也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平等。
哪怕没有明确的阶级,也有圈子。
不是一个圈子的人,连踏足的资格都没有。
薛怀玉此举,放在现代,就是犯了律法。
哪怕是放在她所处的时代,薛怀玉此举,也是强行高攀,自己不够格攀附的圈子。
既然是高攀,是攀附,那就要做好被人嫌弃,被人挤出来的准备。
薛怀玉这是当了婊子,又立牌坊呢。
“说来说去,萧王妃还是觉得,我不配,不是吗?”苏云七的指责太重,也切中了要害,薛怀玉数次想要开口辩解,却又无话可说。
她心里怎么想,暂且不说,但她的行为,确实与苏云七所言无二。
可叫她就这么放弃,那也绝无可能。
薛怀玉哽咽落泪,目光却透着杀气:“萧王妃,我只是想为边疆的将士尽一份力,这也不可以吗?难道萧王妃,你只许自己,为边疆的将士尽力,不许旁的女子出力?”
薛怀玉这话,可以说是诛心了。
她就差直接说,苏云七这是怕她,抢了苏云七的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