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向阳还是那语气,“谁跟你说的?”
他就是不想让人来看他,程景默宣讲的时候都没透露过他在哪个医院。
吴晓敏说:“我托人打听的。”
实际上,她是听了程景默的宣讲后,偷偷跟着于向念来到的医院。
于向阳捡起地上的信,“你写的?”
吴晓敏慢半拍的说:“嗯···啊,是的,怎么了?”
于向阳有种淡淡的失落,他不想跟吴晓敏有过多的牵扯。
“以后别给我写了!”说完这句话,他便关上了门。
吴晓敏在门口愣了一会儿,勾起唇角一笑,转身离开了。
于向阳将信随意的丢在床头柜上,趴在床上继续睡觉。
信是吴晓敏写的,这样就能说通,为什么写信人知道他所在的部队,知道他的伤情。
只是,他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。
想了想,他又爬起来,撕开了信,整齐娟秀的字映入眼前。
信里说,于向阳,你认识银杏树吗?今天看书,书里说银杏树又叫公孙树,是公种而孙得食的意思。
这让我想到了你,想到了许多正在经历磨难的有志之士。
苦难不值得称赞,但苦难时常不可避免。
你们所有的磨难,都是为了给后世的人创造更好的生活,让他们不再经历那些苦难。
·······
祝手术成功。
于向阳想到了京大,那里有很多棵银杏树,树龄应该都已上百年,那些树干粗的需要几人才能环抱住。
吴晓敏也在京大。
于向阳没什么情绪的将信收进了箱子里。
第二天上午,于向阳被推进了手术室,程景默和林也在外面焦急的等待。
孟一鸣和于向念早就进去了,他们需要先从捐献者身上取皮肤。
捐献者已经被全麻了,躺在手术台上。
于向念走近手术台,看到躺着的人时,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