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南溪睡的一点儿也不安稳。
她总是被惊醒。
只要一想到夏柔白天说的那些话,她就浑身发抖,然后开始做一个又一个的噩梦。
陆见深一直在旁边守着,但即便如此,她还是会频繁的醒来。
“不,不要,不要发出去。”
“不是的,我不是随便的,水性杨花的人。”
“宝宝,宝宝不是野种……”
南溪捏着手,一遍又一遍的喊着。
“溪溪,别怕,我在身边。”
“别怕,她不敢对你怎么样?”
陆见深立马握住了南溪的手,温柔的安慰着。
可南溪根本就没有醒来,她一直处在睡梦里,整个人都是似醒非醒的状态。
她闭着眼,不停的喊着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“溪溪……”
“溪溪……醒醒,你睁开眼看看我。”
陆见深一遍遍的喊她,都没能把她喊醒。
一整晚,南溪身上的衣服湿了几次,每一次陆见深都小心翼翼的给她换好。
一直到天快亮了,反复折腾了一夜,可能是累到极致了,南溪才稍微睡的安稳一点儿。
但也没有睡多久,睡了不到一个小时,她就醒了。
刚一醒,她就看见陆见深躺在身边。
他满脸倦容,脸上的胡子一看就是冒的新的。
轻轻摸上去,还有点儿扎手。
见他太困倦,南溪不忍打扰,就睁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。
房间里的很安静,温度也很适宜,就连窗外的阳光都充满了温暖,可南溪就是睡不着。
她满脑子都是夏柔说的那些话。
总觉得一股又一股的寒意从心底爬上来。
尤其是“嫁给季夜白”这句话,就像是梦魇一样的缠绕着她,可怕极了。
不记得躺了多久,南溪一直侧头看着窗外发呆。
她看着一束束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,看着窗外的树枝和白云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