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等来的只是他的沉默。
也罢,她就不该问。
明明知道答案,为什么还要幻想呢?
“南溪,没有假如,现在出车祸的是清莲,受伤的也是她,而你付出的只是一份道歉,这不过分。”
呵呵,不过分。
“是吗?”
她冷笑,没有再理他,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回到家,南溪吩咐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。
不是都说化悲愤为力量,悲伤的时候美食是最好的疗伤药吗。
可是,她刚闻到味道就立马反胃,到最后,她恨不得把自己锁在洗手间,趴着池子吐。
再出来时,她身上已经没有丝毫力气。
一些油腻的食物,还有一些味道大的食物,她都吩咐人撤下了。
最后,只吃了一点白粥,吃了一点酸萝卜。
吃完饭,南溪洗完澡就睡了。
她实在是太困了,所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。
早睡的结果是,凌晨三点她就醒了。
窗外,一片漆黑,夜浓稠得就像一团墨水,什么都看不见。
她伸手,几乎是惯性地摸了摸旁边的位置。
右边的被子,一片冰凉。
她的心,也一片冰凉。
他果然没有回来。
也是,方清莲受伤了,他肯定在医院守着她,又怎么会回来呢?
南溪啊南溪,明明都知道的,你竟然还在期待?
起身,她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披肩,然后站在窗户边。
突然,电闪雷鸣,雷声轰隆隆地砸下来。
很快,暴雨倾盆而下,豆大的雨滴疯狂地拍打着窗户。
南溪立马回到床上,抱紧了被子缩成一团,她有点怕。
从小到大,她最怕下暴雨了,尤其是打雷天。
因为妈妈是一名护士,经常要值夜班,所以小的时候,她常常要自己一个人睡。
而她的爸爸是一名脾气暴躁的赌徒,经常游荡在外面,要么几个月不回一趟家,要么回家就是向妈妈要钱,或者就是喝的烂醉如泥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。
所以后来,只要妈妈上夜班,就会把她锁在家里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