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接口,“可不正是这话,咱们呐,都让孩子给撵老了。
那什么,问荷是吧,俩孩子啥时候办事可别忘了喊上我们哈,一起好好热闹热闹。
那是,忘了谁也忘不您啊。
您可是景昀的亲伯伯,那是要坐上席的呢。”
话题很快由报考哪所大学转换为婚礼上的分工和合作,好像明天就是婚礼一样,在座的都积极踊跃参与,连没有膝盖高的小孩子都吵着要做花童,一个个热情得不得了。
对于她们这些天马行空般的聊天,我早就领教若干次,反驳不了也制止不了,索性当没听着就完了。
所以,尽管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,我却只专心对付碗里堆尖儿的大虾仁儿。
在我心里,喜欢贺景昀是一回事儿,但结婚什么的都很遥远,现在就讨论还为时过早。
再者说,我们的婚礼总要我们自己做回主吧,不能什么事儿都被包办对不对,我也得有人权。
那个要嫁就嫁贺景昀的念头不是说着玩儿的,我和他的婚礼,一定要可着我和他的心思来筹备才最好。
然而,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。
那时的我还小,从来没想过,其实爱情是两个人的事,要不怎么叫两情相悦呢。
当我明白的时候,已经为情所伤,那颗年少时真诚的心上伤口纵横、鲜血淋漓。
那天的贺景昀很出乎我的意料,可以说令我极为震惊。
他用他的伤和血逼着我放弃对他的喜欢。
正在吃饭的他毫无预兆的猛然起身,用力过猛,椅子腿在地上滑了长长的一条后咣的一声倒在地上,声音难听得碜牙。
我本来吃得专心,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他,嘴里还含着半截虾肉。
那样的贺景昀我从没见到过。
他怒容满面的站着,瘦高的身躯微微发抖,眼睛里喷着愤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