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身体透支得厉害,江舒琴一直到第二天才能正常活动。
梳洗打扮之后,她给自己穿上了一件高领毛衣,以遮住脖子上的掐痕,然后她去了看守所。
今天是规定的探视的日子,所以不需要上报也可以进去。
今天的凌君承比之前更加憔悴了一些。
以前,他虽然心有不甘,但至少内心平静,但自从知道了温澜还活着,他就整夜整夜的失眠,一个背叛自己的人,为什么会活着?
当年,他那么折磨她,救为了让她用最不体面的方式死,没想到,她居然还活着?
还是跟当年那个野男人?
这让他的自尊无论如何都受不了。
他可以死,但温澜也得死,还有张业,张业也不能活着。
“君承,”江舒琴看到凌君承,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,“你受苦了。”
“少说这些废话,”凌君承没好气,连声音都因为上火而沙哑得不成样子了,“我让你查的事情,你查了吗?”
“查了,”江舒琴用纸巾擦着眼泪,“那个女人的确是温澜,我见过她了,亲自问她了,她也亲自承认了,那个门面房是阿琛给她买的,地点也是阿琛选的,选在那里,就是为了见她方便。”
凌君承气得握紧手指,“那个张业呢?”
“当年,他们逃跑的时候,没有任何证件,算是偷渡到国外的,但是后来,听说他们在国外遇到了阿琛,阿琛给他们新的身份,连国籍都给他们弄好了,现在,温澜跟张业已经结婚了。”
什么?
结婚?
他们这对狗男女凭什么结婚?
他们有什么资格结婚?
“温澜说,她现在过得很幸福,很满足,说阿琛经常来看她,她跟张业也有了自己的小店,用来打发时间,日子过得……很惬意……”
惬意?
她有什么资格惬意?
她一个出轨的贱女人有什么资格过得幸福!
江舒琴故意叹了一口气,然后楚楚可怜地看着凌君承,“你不在家,我们孤儿寡母也不好太强势,不然,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,但是现在,我也不敢去惹事,毕竟你不在,没人跟我们撑腰,我只要去找温澜,阿琛就很生气,他很维护他的妈妈。”
说完,江舒琴又补充,“不过,我也可以理解,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,就算犯了错,那也是他妈妈。”
凌君承看了一眼江舒琴,“凌琛为难你了?”
江舒琴点头,但是又摇头,然后不说话,眼泪不停地往下掉。
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?”凌君承压抑着怒火。
“也……也没什么,”江舒琴小声地说着,“我说温澜不知廉耻,然后阿琛就生气,他……”
“他打你?”
江舒琴微微倾身,将自己的毛衣领子扒开一点给凌君承看,“如果不是路过的人阻拦,估计我今天就见不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