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声音了?”
外面的庭院内,一群探头探首焦急等着的人察觉到屋里变得安静,痛呼声没了,也没婴儿的啼哭声,也不见婢女出来,一个个摸不清情况。
“难道已经生了?”
“没听见哭呀?也不见稳婆出来报喜,怎么回事?”
定国侯似桩子般定定的站在原地,袖中手掌一直紧握,攥出一片热汗,目光分文未动的直视房间,眼底的光沉而紧张。
凌千逸急的眼睛都红了,冲着定国侯就是一番吼:
“都一把年纪了,还生!生什么生!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吗?要是我娘有个三长两短,我就跟我娘一起去了!”
定国侯的手掌拽紧三分,嘴巴一直紧紧地抿着,只字不言,沉沉注视。
不知是谁说了一句:
“这么久都没声音,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
突然,定国侯箭步奔进房间。
“侯爷,您不能进来!女子生产时血腥重,男人见了,有损气运,对您不利!”稳婆急忙阻止。
刚拦住侯爷,另一个身影就飞奔进去:
“娘!”
“小侯爷,您也不能进来啊!”
稳婆赶忙去拦小侯爷,结果定国侯就走到了床前,小侯爷也没能拦住,两个都进去了。
稳婆:“……”
“娘!娘!”
秦野刚收手,瞧见两个大男人进来,拉过毯子,盖住长公主的身子,“别担心,出不了事。”
“胎位已经扶正了,现在才开六指,大概还需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生。”
生就十几分钟的事,就是开宫口慢。
像一些生头胎的产妇,生一两天都生不下来,长公主是十八年前生的凌千逸,现在虽然是二胎,但隔得时间太长了,就跟生头胎一样费劲耗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