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衍的眼皮动了一下,烦躁的摸了摸脸颊,“不是他。”
“那就柳如是?”
“怎么可能,如是从来都不会对我动手。”
“那除了柳如是,你还能忍谁?我都担心你是不是把人埋了才过来的。”
聂衍瞬间哑火了,这一巴掌是聂茵给的。
因为他让聂茵给柳如是做饭。
刚刚得知聂茵去了壹号院,他本来也想去的,但想到跟霍寒辞闹得这么僵,也就在马路边见了聂茵一面,跟她传达了一下柳如是的话。
聂茵二话没说,又给了他一个巴掌,然后很利落的重新进了壹号院,骂他垃圾。
聂衍在这个圈子里待得久了,根本就学不会去为别人思考,他要的从来就是自己舒坦。
所以他觉得自己对聂茵提出的要求很合理,但聂茵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。
一个巴掌,什么都没说。
妈的,他是不是太纵容聂茵了,现在她扇起人来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手软。
特别是扇他的时候,恨不得吃奶的劲儿都用上。
以往这个时候,聂衍要去找的肯定是霍寒辞,霍寒辞那副死样子虽然话不多,但是个很好的倾听者。
但他昨晚的话说得很过分,还揍了人一拳,聂衍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去了。
聂衍垂下眼皮,嘴唇都抿紧了。
姜野敲着二郎腿,转了转手中的橙子。
“聂衍,不是我说,你昨晚说寒辞那话,可真是过分,你也知道寒辞小时候怎么过来的。”
一个自小就不会笑,不会哭的孩子,即使处在掠食者的顶端,也必将遭受白眼。
甘青昀甚至有段时间,给他请来了心理医生。
不只是心理医生,还有精神病院的医生。
当你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时候,大家都会以为你是怪物,而霍家如此高的地位,更不希望自己家出了一个怪物。
所以那段时间进入霍家的医生特别频繁,就算霍寒辞没病,也想找出那么一点儿病来,以此解释他情绪不外露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