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景儒也就松了口气,只要霍见空认明月这个儿媳,那池鸢就永远得不到霍家的认可。
靳景儒认识霍见空这么多年,当然清楚对方绝不可能如此淡定,只是在忍着。
霍寒辞那样的性格,靠手段镇压是不可能的,必须让池鸢攒够失望,主动离开。
两个人之间的悬殊差距过大,所谓的感情也就变成了一种苦大仇深的羁绊,越是往下发展,不可预知的危险也就越多。
霍老爷子挂了电话后,将手机递给了管家。
管家看到椅子上,桌子上,都是昨晚和今早刚练的字,知道老爷子心里估计早就汹涌沸腾,只是出于这些年久经商场的冷静,才不至于暴怒失控。
如此大的事情,能冷静到这个份上,那霍见空将来若是出手,又是何等手段?
但想到门口还跪着的人,管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。
“老爷子,霍少爷已经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了。”
霍见空的毛笔一顿,太阳穴突突的疼。
“而且你还没吃早餐,身体要紧。”
管家的语气有些担忧。
霍见空也就放下手中的毛笔,拿过一旁的热毛巾擦拭了手指,拄着拐杖走了出去。
霍明朝跪在门口,满脸惨白,摇摇欲坠,额头都是磕出来的红肿印记。
霍见空的太阳穴跳得更厉害,真是一个两个的,全都让他不消停!
“爷爷!求你别让小叔和池鸢在一起,池鸢她是我的前未婚妻,小叔跟她厮混,就不怕被京城里的人耻笑吗?!”
“池鸢她就算要结婚,那也是该和我结婚,爷爷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还没说完,拐杖就已经抡到了身上。
霍明朝疼得瑟缩了一下,但死咬着唇,一声都不吭。
“一个池鸢,让你们全都神魂颠倒!我看你是要气死我才罢休,当初就是你小小年纪闹着要跟池鸢订婚,后来又是你要解除婚约,要不是你,池鸢她凭什么认识寒辞?!”
正是因为这样,霍明朝才觉得不甘心。
他跪得膝盖都痛了,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