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鸢被霍寒辞抱着出了柳家,她的脑袋埋在霍寒辞的胸口,汲取一点温暖。
夜晚的风带着凉意,男人的怀里却如同避风的港湾。
爱会让人迷失,而她害怕下坠。
就这一次,就纵容自己这么一次吧。
她在心里默念着,任由自己依赖她。
霍寒辞将她放到副驾驶上,低头给她系了安全带。
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,除了脸上挨了几巴掌,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呢。”
霍寒辞的眉眼碾压下一阵浓烈的阴鸷,指尖却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。
“谁打的?”
是柳涵打的,但池鸢是个言出必行的人,柳涵既然选了她成为合作对象,她自然不能翻脸无情的报复回去。
既然是合作商,就得讲信用。
“你就当是我自己扇的吧。”
她疲惫的阖上眼睛,手腕的地方火辣辣的疼。
本以为霍寒辞会马上开车,恍惚中听到他很郑重的喊了一声,“池鸢!”
池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。
两个医生围着她处理手腕的伤口,而她发烧的快要晕过去了。
唇边递来一杯温水,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,想要低头喝,却因为这场来势汹汹的发烧,整个人都没有力气。
一个柔软的东西附上了她的唇,接着温水被渡进了嘴里。
眼前是男人近在咫尺的脸,池鸢只觉得脸颊的温度节节攀升,逃避似的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霍寒辞喂完水,看到医生已经包扎完毕,又将输液的针头扎进了池鸢的手背。
做完这一切,才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。
霍寒辞坐在病床边,拿过纸巾为她擦拭着汗水。
池鸢的皮肤太白,躺在床上像个破碎的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