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巧儿攥紧了帕子,目露冷光,“贱人,一开始装病引走了王爷全部的心思,让我白费一番苦心,徒徒受了一番折磨。”
她被严重的风寒折磨得每日虚乏无力,吃不香睡不好,在煎熬中度过,可是却什么好处都得不到,蓝夙月抢走了本来应该属于她的东西。
“小姐,依奴婢看啊,您还是尽早成为王爷的侧妃才好,如今您只算是王爷的一个收留客,王爷不好对您太过亲近,如果您成了王爷的人,王爷哪怕一个月歇在你这儿,那个傻子也不能有什么意见。”
月柳说。
苏巧儿皱起了眉头,“可是,我早就表露过这个心意,王爷却没有这个意思,若是我现在提及,便是不知趣,王爷也会不高兴。”
月柳看一眼门外,压低了声音道,“皇后娘娘一直暗中对小姐您照拂有加,若是皇后娘娘做这个主,王爷不会不考虑小姐,小姐毕竟不是出生在候府人家,按理来说身份是低了一些,王爷若是让小姐做妾,便是对不起将军的大恩,若是做侧妃,又没有个正当服人的理由,所以王爷也很为难啊。”
苏巧儿听到婢女这样说,陷入了思索。
她只是个小家碧玉,在京城贵女中是上不了台面的,要成为凤祭时的侧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可是做小妾和通房,她又怎么心甘情愿?
“若是要皇后娘娘为我做主,我还需要做一些准备才是,你先观察着,宫中的人什么时候会来王府。”
苏巧儿看着窗外,几只鸟儿在枝头鸣叫,随即展翅高飞,笼中的鸟儿见状也想飞起来,可是却被笼子阻挡,在里头焦灼地打着旋,可是那笼子却是金子打造的,还镶嵌了珍珠,首先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,为了一生一世的荣华,她愿意做笼中的鸟儿,哪怕被束缚一辈子也心甘情愿。
月柳躲在王府前院观察了几天,看到皇帝身边的公公进入院子,立刻来禀报给苏巧儿听。
苏巧儿换了一身裸肩的裹胸裙衫,纤细不经的腰肢用腰带稍微收了一下,更显得楚楚动人,准备得差不多了,便提起篮子向凤祭时的院子走去。
公公沿着园子走着,对面一个婢女走过来,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人,不经意撞了上来,公公猝不及防,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。
“哎呀,是奴婢不长眼睛,对不起公公。”月柳忙把公公扶起来,一看公公的额头磕伤了,“我这儿正好有些金创药,为公公涂抹上吧。”
“唉,我说你们这些女娃子,走路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咱家有急事,若是耽搁了,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。”
公公一把抢过金疮药,自己胡乱涂了一把,絮絮叨叨地骂着走向凤祭时的院子。
月柳唇角勾起一丝冷笑,这时间一拖,足以够小姐到王爷的院子了。
银魅藏在暗处,惊讶地看到苏巧儿走到凰隐大殿前,却也不进去,只是朝远处看了一眼,看到一个匆匆而来的人影,她将一头挽起的头发解散了下来,还将衣服的腰带松解了,还把胸前拉下去一点,然后按着心口,满脸娇羞,一副从大门才出来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