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魅一见王爷,更是觉得一张脸彻底丢光了,他可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啊,却扛着一条狗回来,低着头加快脚步,把狗扛到胧华殿的院子,如释重负地放了下来,烟一般溜了个干干净净。
鲜血浸染了灰霸的皮毛,蓝夙月检查了一下,发现伤得真不轻,这一剑刺到了肺部,再深一点就会危及性命,她从袖子里掏出剪子纱布消毒水等东西,把灰霸伤口的毛替了,又缝合了伤口,包扎好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察觉到附近的气氛有些异样,抬头一看,凤祭时正长身立在一旁,目光幽幽。
“回来就只顾着这条狗了?连招呼也不打?”
蓝夙月仿佛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酸味,他和一条狗计较?
唇角抽搐了一下,“灰霸是受了伤,如果王爷也受伤了,我当然会先顾着王爷啦。”
听着她把他跟一条狗比,凤祭时表情更加冷沉,“容云谌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,你最好离他远一些。”
从她用容云谌的模型来训练恶犬,他便确定了心中的答案,敢对王妃下手,容云谌的胆子也太大了。
蓝夙月仰头看他,“有王爷我什么都不怕,把苍天都得罪也没关系。”
看着那双笃定信任的眸子,凤祭时的神色冰雪消融了几分。
他有自己的计划,从来不愿替任何人承担麻烦,可是此刻,他有一种她把全天下得罪个遍,他也可以给予她庇护的感觉。
蓝婉依在院角打扫着落叶,满头大汗淋漓,心中不知道把蓝夙月骂了多少遍,正当她好不容易扫好一堆落叶,一阵风吹来,落叶都飘了起来,撒得满院子都是。
蓝婉依抬起被扫帚硌红的手,转了转,气急败坏地把扫帚扔给另一个婢女,“我累了,你来扫。”
那一名婢女并没有接,只是看向了不远处的蓝夙月。
蓝夙月摸着灰霸的头,眉一挑,“怎么,二妹不愿意扫了?”
蓝婉依碍着凤祭时在场,不好发作,伸出手掌,“王妃娘娘,再扫下去,我的手就伤了,您就体恤体恤我吧。”
“我可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啊,再说扫地谁不累呢,这是你的本分,不是说累就可以逃避的噢。”
蓝夙月满不在乎地说。
蓝婉依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凤祭时,“王爷,婉依自幼没有做过这些重活,求王爷宽悯,让婉依休息一下吧。”
凤祭时淡淡道,“王妃怎么要求,你怎么做就是。”
这些人要不是小傻子要留着玩儿,早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。
不过,小傻子喜欢玩,他就让她玩!
蓝婉依只得继续扫院子,而且那些做粗使活的下人仿佛得了王妃的授意,一个个懒得动,都把重活脏活让给她,甚至还在她的身边说风凉话,蓝婉依边扫边咬牙切齿,有一天,她要让蓝夙月爬着擦地板。
容云谌手肘骨节脱臼,尽管接上了,却留下几个深深的牙齿印子。
这个傻子!
他心头隐恨,落下一封书信,让人派送一些高手过来,一道阴影落在面前,他祥感不妙地颔首,一怔之后淡笑,“原来是刹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