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辛辛苦苦布置了这么久,天都黑了,肚子还饿着,他居然说这不好,那不好。
蓝夙月顿时炸毛了。
凤祭时看到她脑门上的呆毛触电般竖立起来,顿时觉得很有喜感,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摸,指尖发出滋滋的静电声,倒是有趣。
“怎么,本王不辞辛劳,一直在好意监督你,现在用心为你提点,你居然还生气?”
他分明是饮酒赏花看话本子无比悠闲自在好吗?还把自己说得这样劳苦功高,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呢?
蓝夙月咬牙,“我改。”
那些奴仆本来是等着拿了图去布置的,眼下一个个打起了瞌睡,还一脸嫌弃。
刹王一定是脑袋抽风了,王妃这样的傻子,怎么会懂得如何布置重阳节?只怕今年的重阳节,是最最失败的一次吧……
晚上灯光再透亮,可也比不上白天,蓝夙月又把两个大殿和院子好好观察了一遍,把第二道图纸布置交给凤祭时,已经到了睡觉时间,她头昏眼花,摇摇欲坠,不知道腹诽了凤祭时多少次,这次她使出了洪荒之力,总可以通过了吧?
凤祭时手中把着古玩,只是淡淡扫了一遍图纸。
“第一次的好,就用第一次的吧。”
神马?
emmmm的那个mmp。
蓝夙月差一点要骂娘,牙齿磨得硌硌响,手捏成两个小拳头挥来挥去,“啊啊啊,那为什么不直接用第一次,王爷是故意的吧?”
凤祭时看着她抓狂的样子,微微挑眉,“没有对比,怎么会知道什么样的布置最好,本王没有让你布置第三次,已经是对你的宽悯。”
嗯,是对她的宽悯,她该不该流着泪抱着凤祭时的大腿感激不尽啊。
蓝夙月躺在她的硬床板上,腰酸背痛,她揉着捏着,看到一颗流星从天际滑落下来,双手合十地许愿,“流星啊流星,求求你落到王爷的头上吧,让王爷心想事成,康乐无忧。”
凤祭时正在宽衣解带,听到蓝夙月在小榻上的碎碎念,不由得一愣,他这样折磨她,她居然还为他祈祷?
“念在你辛劳许久的份上,准予你到大床上睡。”
蓝夙月偷偷翻了一个白眼,凤祭时,你知道流星多大吗?有的是比地球小不了多少的陨石噢,你再有能耐一个陨石砸在你身上,挖地洞出来都要挖三百年吧?
她脸上露出感动的神色,“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,所以王爷,我还是睡小床上吧,为了更好地进行服侍王爷这个大业。”
切,服侍他?想得美,她还不是生怕一不小心被他吃了。
说了这么一通不就是为了不和他同床,凤祭时眼眸一沉,他娶的不是王妃,是个负责给他治病的大夫。
“忍性么,本王怕你忍不住。”凤祭时幽幽来了一句。
蓝夙月见凤祭时又开车,带着嘲讽嘟囔了一句,“王爷才忍不住呢哼,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巴不得往王爷身上扑。”
此刻凤祭时只着了一身月牙白的里衣,深深的锁骨和浅漏出的韧实心口魅惑妖娆,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,好想扑上去咬一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