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巧儿得到了想要的答复,喜形于色,弱弱鞠了一个躬,“巧儿多谢王爷厚爱。”
可与此同时,想到那药的可怕,身子还是微抖了一下。
还厚爱,蓝夙月怎么听着有点刺耳呢——
凤祭时没有说话,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,苏巧儿离开的时候瞥了蓝夙月一眼,眸底泛冷。
蓝夙月扯了扯嘴角,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,“一朵白莲白又白,白又白呀白又白,白似棉来白似云,天下白莲她最白。”
听到蓝夙月暗地里映射她是白莲花,苏巧儿攥紧了手头的帕子,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服药,活像从地狱里走一遭,每承受一次痛苦,她就对这个傻子恨一分。
她还唱这种难听的歌来讥讽她!
蓝夙月正忘乎所以地唱着,忽然感到一束目光落在身上,幽冷莫测。
蓝夙月头皮一麻,只好停了下来,尴尬地嘀咕,“唱得太难听了。”
“好听,本王要听你唱。”凤祭时继续把她拎起来,只是已经没有刚才的念头,干脆把她扔到软榻上,眉心还隐隐跳跃着一丝不爽。
蓝夙月哪里敢唱,别人的嗓子是天使吻过的,她的嗓子是猪啃过的,别人唱歌要钱,而她唱歌要命啊。
再说刚才她唱的哪里是歌,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唱起来了。
“我唱得不好听,王爷要听曲儿,可以去请歌伶。”
“本王说好听,就是好听。”凤祭时语气冷沉了下来,她居然忤逆他的要求?
蓝夙月苦着脸,开口唱,“一朵白莲白又白,白又白呀白又白,白似棉来白似云,天下白莲她最白……”
“不对,要像你方才,摇头晃脑地唱。”
凤祭时打断了她。
蓝夙月内心的火蹭地一下子窜上来了,这是拿她当傻子摆弄啊,可一想到她本来就扮演着傻子的角色,顿时泄了气,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,心里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银魅在一旁差一点笑岔气,哎哟我的爷,不带这样玩的。
凤祭时欣赏着蓝夙月傻得无可救药的模样,嘴角也不由得弯起,心中的阴霾仿佛也消失了一大半。
蓝夙月晃得头昏眼花,口吐白沫,最后渐渐忘词了,唱成了“一只乌鸦黑又黑,黑又黑呀黑又黑,黑似煤球黑似炭,天下乌鸦他最黑,要问乌鸦何人许,眼前渣渣凤祭时……”
凤祭时瞳孔陡然一缩,浑身一层层地散发着冷寒慑人的霜气。
她说他是乌鸦,最黑的乌鸦,还说他是渣渣。
银魅听到蓝夙月把白莲唱成了乌鸦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最后干脆俯身咳嗽起来,可听到渣渣凤祭时,整个人顿时僵住了。
王妃这是不要命啊。
噤若寒蝉地等着王爷惩罚王妃,可这个时候估计是蓝夙月太晕了,一下子头点下去,小小的身子也倒在软榻上,呼呼大睡。
凤祭时盯了蓝夙月半晌,只感到一口气堵在喉咙处,出手点了蓝夙月几处穴道,可她却没有一点动静。
凤祭时像对待猎物一样观察着榻上的女子,估计在想怎么把她弄醒,手时不时在她要穴戳一下。
蓝夙月痛得差一点抽搐,心里mmp了,她人一磕下去,就清醒了过来,想到她唱的歌词,心想还是保命要紧,就干脆一动不动装睡,可凤祭时居然不断用咸猪手来戳她。
把她当气球了,还是泡泡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