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魅将剑入鞘,一溜烟又不见了。
蓝夙月慢慢走过去,抬起凤祭时的手腕,这是一只杀伐无情的手,触感冷寒至极,她不由得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出手掐死她,感受着他的脉搏,果然气血浮虚,体有不足,“我可以治好王爷,不过希望王爷能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眼神天真无垢,带着两分天然呆,她曾跑过影视龙套,对演技还是有些心得的。
凤祭时捏住她的下巴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你怕是不知道,本王的这个病,服用了数千个方子,依然没有起色,不然拿你这个药人来做什么?”
蓝夙月将心一横,在凤祭时的几个穴位上迅速点了一下,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揭开瓶盖,挥发出来的气体都进入凤祭时的鼻子,她歪着头打量着,“王爷感觉怎么样了?”
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铂金镯子,镯子上有一个可以进入随身空间的扣环,她这一穿越,幸运的是所有的医疗器械和药物用品都随她而来了。
凤祭时顿时感到中气足了不少,素来寒凉的体内也有了些许的暖意,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浮起一丝不可思议。
可是,却没有问太多,“什么条件?”
“我为王爷医治,王爷就用不着我这个药人了,我们可不可以不在一张床上睡觉呢?”
凤祭时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,那是一种被羞辱的气恼。
她居然敢嫌弃他?
“你以为本王会稀罕你这等货色,嗯?还是你以为,本王真的不行?”
蓝夙月垂下眼皮,“是我不敢亵渎了王爷。”
凤祭时诡谲难测,盯了她一瞬,抬手慢慢解下婚衣。
“如果治不好,本王会让你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。”
所幸,凤祭时并没有为难她,这个传闻中厌恶女人接近,来一个杀一个的恶魔,要不是出于治病的需要,早就把她赶出房间了。
一夜相安无事,蓝夙月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,她白天装作一副勤勉看医书的样子,凤祭时也懒得搭理她,只是暗处总有一双瘆人的眼睛盯着她,让她随时提醒自己演技演技。
两天后,就是回门,这是大擎国的风俗,出嫁的女子需要携夫君到娘家报平安。
踏入轿子,蓝夙月自觉地远离冷气弥漫的男人,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,凤祭时端坐着,偶尔抿一口茶水,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情绪,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势还是隐隐透出来。
这便是让天子和太子忌惮不已的“刹王”!
蓝夙月心中不由得哀叹,冷冰冰又无趣,一动不动就要杀人,以后她的日子可怎么过啊。
轿子被抬了起来,想到在世阳公府一次次被扔到药澡里痛得撕心裂肺的经历,想到沈氏等人表面善意却暗藏狠辣的作派,蓝夙月的嘴角微微勾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