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陆莫寒离开后,谢广元也注意着周姝柔脸上的变化,依旧清冷,甚至还展开了一丝笑颜道:“也好,有人帮着我服侍您了。”
本以为她也会像秦玉儿那样,至少有半分不开心吧?可结果呢?她竟然说也好?
她心里是多么乐意别的女人来伺候他?
谢广元冷哼了一声道:“你倒是挺高兴。”然后甩了一下袖袍,转身离开了。
周姝柔楞在原地,她说错什么话了吗?可她只是他的外室,她又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呢?惹了他不高兴,对自个儿也没半点好处。
可现在看起来,他实在是喜怒无常。
这边,陆莫寒回到西厢房,秦玉儿将陶瓷瓶里的枯萎的花都摘掉了,心里仍旧有些气。尽管已经给自己说了无数次,她只是陆二哥的妹妹,人家有姬妾与她何干?
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,惊诧的自言自语。
她该不会……该不会是喜欢上陆莫寒了吧?
随后,她立即摇了摇头,怎么可以对陆二哥生出这样的思想。
因为背对着厢房门,秦玉儿并未看见陆莫寒进来了。反而,陆莫寒看着秦玉儿喃喃自语的背影,顿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就像那小妖精似的,将他的心抓的牢牢的,一言一行,一颦一笑都刻在他的心上。
他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兄妹,又有何不可,等她及笄后……便将她娶为妻。
“你无事捣鼓瓶子里的花儿做甚?”
秦玉儿听着陆莫寒的声音,吓了一大跳,嘟着小嘴回头看着他道:“陆二哥进屋不知道敲门吗?”
“哦?我进自己屋子,还需敲门?”
秦玉儿生气的揪着花瓶里枯萎花朵的花瓣,都差不多扯秃噜了。
陆莫寒坐在椅子上,也不看秦玉儿,自顾自道:“那两位姬妾是赵太守塞过来的眼线,我们无法拒绝。扬州的事情,太过复杂,等处理完以后,二哥带你在扬州好好玩一场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