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心灵鸡汤这个词汇,90年代就流传甚广了,再过几年,报刊杂志甚至会掀起一股反对心灵鸡汤的论战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林卓韵继续翻看着其他杂志,突然说:“咦,这篇文章也有提到你,赞同你在《东方之子》中对西方糟粕的批判。”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宋维扬凑过去一看,却是社科院经济学博士盛洪的文章,名叫《什么是文明》,文章明确表示:中华文明优于西方文明!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整个80年代,中国都处于“逆向民族主义”时代,什么都是西方好,什么都是中国坏。遇到一些糟烂事,肯定就会说:“在西方国家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,中国太烂了!”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而到了1995年前后,“民族主义”慢慢抬头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《什么是文明》是盛洪博士访问美国一年之后写的,估计是见识到西方国家的真正情况,这篇文章立即引发学术界的大讨论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接下来就该是张承志的《神不在异国》了,他是个作家,抱着朝圣的心态去国外转了一圈,回来就发表了一系列民族主义文章。其中有几句是这样的:你曾经在出发之前抱过一个幻想,你曾经确实想过去找到它,并使它成为你人生的支撑……你的梦失败了。就像你猜测的他们的梦根本不存在一样,你追踪他们的梦狠狠地撞了墙!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盛洪博士的文章,还只是在学术界引起争论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而作家张承志的文章,则引起中国社会的广泛讨论。许多梦碎的媚外者,对张承志疯狂的诅咒唾骂,也有更多的国人在看了文章之后认清现实——原来,国外不一定比国内更美好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宋维扬读完这篇文章,不由笑道:“民族主义思潮终于要起来了。”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林卓韵说:“你的非常可乐也会更好卖了。”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“是啊,这才是一个开始。”宋维扬说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中国90年代中期的民族主义,将变得越来越极端,就像一根弹簧,以前的逆向民族主义逆得有多恨,它反弹得也就有多激烈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极端的一个代表是《中国可以说不》,另一个代表是《男儿行》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《男儿行》,又叫《血洗小日苯》,在后世网络上流传甚广:“男儿当杀人,杀人不留情……君不见,竖儒蜂起壮士死,神州从此夸仁义。一朝虏夷乱中原,士子豕奔懦民泣。我欲学古风,重振雄豪气。名声同粪土,不屑仁者讥。身佩削铁剑,一怒即杀人。割股相下酒,谈笑鬼神惊……”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这首诗就是在1996年前后写的,内容极不和谐,大概就是说中国应该复仇,血洗扶桑,干翻欧美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由此可见,此时的民族主义有多么极端,站出来摇旗呐喊的全是高级知识分子:博士、作家、教授……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林卓韵继续翻着报刊杂志,她现在闲着没事儿。一边备考研究生,一边管理咖啡厅,还剩不少空余时间,把报道宋维扬的刊物买来慢慢读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“嗬,妇女杂志都有你,讨论你究竟是帅还是丑。”林卓韵饶有兴致的读起来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宋维扬想的却是该加快写作进度了,他那本《未来属于中国》,最好能在12月以前完稿出版。
&a;nbsp&a;nbsp&a;nbsp&a;nbsp媒体对宋维扬和复旦志愿者协会的报道,所带来的不仅有八卦新闻,还有全国各大高校的行动。各校学生会,纷纷组织志愿者活动,估计明年会有一大批高校志愿者协会创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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