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正说着,王存已被人押上。百姓们一见王存,手头的菜叶子鸡蛋全往他脑袋上扔去。平日里他们自然不敢如此放肆,可现在王爷在,王存岂敢造反。
“王存,你可知罪?”顾烨寒问向他。
王存眼睛胆怯地转悠着,看了看林清又望了望顾烨寒,咽下一口唾沫,道:“草民不知犯了什么罪?”他本在府中听着戏,倏地被一群衙役闯入院门,还未等他反应过来,他已被带入衙门。
王存的母亲也在此时赶到,她一眼就瞧见跪在堂内的陈母与赵夫人,心顿时漏了一拍,见自己可怜地儿烂菜叶落了一身,哭着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还有王法么?怎么突然就闯入府中抢人来?林大人,您上次不是判了我家存儿是冤枉的么?今儿个怎么又把存儿绑了来?”
林清自是无奈,余光瞄向顾烨寒道:“王夫人,将您儿子绑来的是奉亲王殿下,王爷要重审此案,本官也无法子。”
一听奉亲王三字,王家二人心下一沉。陈家为奴多年,怎会认得如此贵主?
“王存,你可有玷污赵家女儿的清白?”顾烨寒问。王存自当不会承认:“王爷,我真是被冤枉的,欺负赵家女儿的是陈科!”
顾烨寒眯着眼,轻笑道:“可赵夫人刚才说,她亲眼瞧见你将她女儿绑入船上,这一点你有何解释?”
“瞎说!前夜她明明不在西凉湖,又怎会瞧见我将她女儿绑上了船!”王存心慌道。顾烨寒揉了揉眉心,不紧不慢道:“你怎么知晓赵夫人不在西凉湖的?”
这王存还真是蠢笨,顾烨寒不过是炸他一炸,他竟然轻而易举地上了当。除非他绑赵姑娘时没见着有人相助,否则他怎会知晓赵夫人那日并非在西凉湖。
“因为……因为我……”王存支支吾吾,道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王爷,人已经到了。”林淮在府门外禀告道。众人抬眼看去,只见三个仆人打扮的男子走入堂内,王存瞧着三人,险些吓停了心脏。这三人是伺候他的家丁。
家丁三人一入堂就已软了双脚跪下,林淮冷声命令:“把前日的情况说给王爷听吧。”
“回贵主的话,那日……那日我们跟着二少爷去游湖,二少爷远远就瞧见从桥上走过的赵姑娘,于是命我们与陈科一同将赵姑娘绑来船上。”一人道。
“你胡说什么!”王存怒吼道。
那人畏畏缩缩,继续道:“小人说的千真万确,后头二少爷轻薄了赵姑娘……”
“林大人,您可都听清了?”顾烨寒回头问向林清。林清咽了咽,回:“只是单凭口说,不足以证明啊。”
“林大人的意思是本王让他们做了假证?”顾烨寒又道。林清吓得跪下身段:“王爷,下官不是这个意思,下官是觉得太过草率。”
“林大人断案的时候不是如此草率行事的么?”顾烨寒撂下一句质问。林清噎了噎,妥协道:“王爷说得是。”
“林大人,你不能不帮我啊!”王存见他示弱,惊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