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北卿迟疑了下,而后点头:“换吧,反正顶着这张脸也出不了门。”
“好,明日一早你到城郊等我,换颜术一日就可以完成。”
“你离宫一日,太子不会起疑吗?”
“放心,我姘头多的是,她们会给我打掩护。”
宋北卿属实被这句话惊到了,伏子墨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,和她匆匆道别后离开。
回了王府,宋北卿向绿儿问起宋丞相。
绿儿叹了口气:“小姐的脑子真是出了问题,连自己都爹都不记得了,不过记着也没什么用处,自从大夫人病逝老爷就对您不管不问,宠爱都让二小姐和三公子得了去。”
“我爹和苏家结过怨吗?”
“这个奴婢不清楚,不过听说老爷之前想和苏家攀亲家,带着三公子上门提亲被拒绝了,回家气的三天没吃下饭。”绿儿知道的也就这么多,给宋北卿倒了杯茶。
宋北卿接过浅呷一口,若有所思的摩挲杯盏边缘:“绿儿,明日我要离府一日,你守好门,对外就称我病了不见客,等我回来咱们就去相府一趟。”
“小姐,您总出府干什么啊?王爷可下过命令不让咱们随便出废院,而且老爷也不一定会让咱们进相府的门啊。”绿儿担忧道。
自从原主给陆君珩下了药传出逼婚的丑闻,宋丞相就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。
宋北卿淡然饮茶: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嫁出去的女儿还有不能回娘家的道理?”
就算宋丞相真不让她进门,她还有皇后的腰牌呢。
夜色渐深,宋北卿早早睡下,听闻换颜术极疼,她得为明日攒够力气。
睡到后半夜,迷迷糊糊感觉床头有人,她条件反射从枕下拿出一只锋利簪子刺过去。
陆君珩向后一躲,眯着眼睛截住她的手:“你何时这么敏锐了?”
宋北卿一愣,彻底清醒过来,启唇讥讽:“王爷半夜站在我床头,不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?”
“本王还没自甘下贱到那种地步,回答我的问题。”陆君珩将她按在床上,声音淬了冰一样冷。
两人离的很近,黑暗中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王爷这会儿倒是没有洁癖了。”宋北卿冷嘲一句,“我的脸都被人毁成这样,还不能有点警惕性了?”
她的回答挑不出问题,可陆君珩就是觉得可疑,一个无用的草包,怎么可能一夕之间会医会武,还变得这么伶牙俐齿。
“王爷,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不是宋北卿,有什么证据吗?还是王爷想另辟蹊径想引起我的注意?”
“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?”陆君珩清俊的脸上漾开嘲讽,松开她拿帕子擦手。
“那你这三更半夜来我这儿是为了什么?”宋北卿活动着手腕恼怒出声。
陆君珩找了张凳子坐下,俊美冷傲的脸隐在黑暗中,只有声音幽幽传出:“苏家之所以被灭门,是因为有人在苏老将军的书房发现了与敌军勾结的书信,可他根本不识字,不可能用书信和敌人联系。”
这一点宋北卿早就想到,抿唇看他:“王爷想说什么?”
“那封信就在本王手里,上面的字迹和你爹的一模一样。”
宋北卿一惊,下了床走到他面前:“给我看看。”
陆君珩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扔到了地上,她没想那么多俯身去捡,却被他一脚踩住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