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着外婆长满老茧的掌心,纪渝薇混乱的心终于得到一丝平静。
几番努力,她才咽下满喉酸苦:“外婆,去首都治病吧,囡囡陪着你,无论花多少钱,我们都能挣回来,但命只有一条,囡囡不想失去你……”5
“听说首都很繁华,我们在那儿工作生活,不回来了好不好?”
外婆看着她,明白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:“不回来?你那么爱寒州,舍得他吗?”
一句轻问如巨石砸在纪渝薇心头,疼的泪水滚出眼眶。
她摇摇头,泪眼里含着坚决:“我只是明白过来,爱他不会有结果,所以我不爱了,也不要了……”
半晌,外婆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:“好,无论囡囡做什么,外婆都支持。”
当天中午,医生帮着联系好了首都中心医院,纪渝薇赶回部队家属院。
将因为二流子来闹事,被妇联主任谈话时收到离婚申请报告翻了出来,签好字后交给妇联主任。
傍晚六点,初雪突至。
纪渝薇带着外婆,头也不回地踏上前往首都的火车。
看着窗外逐渐模糊的月台,纪渝薇眼眶酸涩。
再见了,陆寒州。
晚上十点。
一辆军绿大卡停在部队外,身穿迷彩服的陆寒州匆匆下车,大步往家属院去。
风越来越大,他的心忽然乱了几分。
之前虽然嘴上说着让纪渝薇吃吃苦头,但只是场面话。
他越冷漠,上级碍于人情也会帮着说好话,以后,她在家属院的日子才更好过……
跟营长谈完话后,他就去了公安局,但路上突然接到任务,只能把接纪渝薇的事先搁置,没想到忙到这么晚才回来。
现在,她应该回家了吧?
陆寒州从怀里拿出支新的派克钢笔,摩挲间,一会儿想起纪渝薇拨弄算盘时的认真模样,一会儿又是她被公安带走时的惶恐……
污蔑她盗窃,确实吓到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