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出去,本王现在就已经知道是谁谋划这一切了。”陆君珩眼中凝着沉色,俊逸的侧脸被火光映照。
宋北卿切了一声,抓起酒坛灌酒:“又不是只有你知道,显摆什么。”
吃烤肉不喝酒,人生的乐趣便少了一半,只不过醇香的酒还没入喉,就被一只大手夺了去。
“那你说说,那群杀手是谁派来的?”
“还我酒。”宋北卿恼怒瞪他。
“你一个女人喝什么酒,更何况身上还有伤。”陆君珩将酒坛举过头顶,冷眼看她。
不过这酒确实是好,还没入喉就醇香四溢,也不知是被谁埋到地下。
他被勾起酒虫,没忍住仰首喝了口,晶莹的酒渍顺着喉结向下淌。
宋北卿看的两眼放光,愤怒上前抢夺:“你这无赖,明明是我发现的,还说什么不碰死人的东西,快给我喝一口!”
陆君珩高举着手,垂眼看她:“想喝也成,告诉本王你觉得派人屠寨的凶手是谁,若和本王答案一致,就让你喝一口。”
宋北卿察觉他眼中戏弄,收了手冷冷抱着双臂:“除了那个谢县令还有谁?”
她将王虎等一众村民的遭遇说了,陆君珩低眉敛目安静听着,脸色越来越沉,最后险些捏碎手中酒坛。
宋北卿连忙抢过来,仰头喝了一口,宝贝似的抱在怀里:“怎么样,我们的答案一不一样?”
她乌眸灿烂,带着点势在必得的得意之色。
陆君珩深深看她,沉黑的冷眸如一面深湖,倒映着她洁白无瑕的面庞。
星河之下,两人无声对望,长发和衣诀被夜风吹起,于半空中纠缠不休,一丝旖旎在两人间无声弥漫,如同静夜里悄然绽放的玉树白花。
良久,陆君珩偏开目光,用指腹抹去嘴角的酒渍:“说对一半,谢县令固然有足够的作案动机,但他不够格调动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,背后推手另有其人。”
宋北卿倒是没想那么深,他却能窥破表象,揪出隐藏在背后的人。
正如在战场上。
苏落杀伐果断,只看眼前。
他踌躇谨慎,却纵关全局。
若肯配合定是天衣无缝,只可惜命运弄人,昔日战友仰望同一片天空,却各有心事物是人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