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做事,还需要向你解释?”陆君珩冷冷斜他,眸中的寒意能把人冰冻三尺。
“当然不用。”谢县令脸上的谄笑有些勉强。
本以为陆君珩办事雷厉风行,可以帮他解决后顾之忧,却是个不好摆弄的,看来他还得另想法子。
……
宋北卿觉得好像置身滚烫的火炉,每一寸肌肤都被炙烤着,源源不断的躁意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,层层叠叠的热浪快要把她吞噬。
意识模糊间,耳边萦绕着好多惨叫,曾经辉煌气派的苏府变成一片火海,意气风发的爹爹被砍掉头颅,温婉贤淑的娘亲瞪着通红的双眼,初具风华的阿弟嘶吼着惨叫。
他们全都在控诉,控诉只有她一个人有机会重生,却磨蹭到现在都没抓到害他们惨死的凶手。
她仿佛快要溺死的落水之人,挣扎着想要获救,可身子被套上沉重的枷锁,直直坠入湖中。
耳边似有人低吟,这便是她必须背负的宿命,逃不得,躲不得,哪怕有一天这双手沾满无辜的鲜血,也必须手刃仇人。
宋北卿猛地睁开眼睛,冷汗透衣如雨坠,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眼角滑落,仿若夜空划过的流星一般耀眼。
帐中妇人愣了一下,心里不是滋味,难怪她那么诱惑宸王也不为所动,这宸王妃确实美的不似凡人,非寻常人所能比。
“王妃,您醒了,有什么是民妇能为您做的吗?”妇人态度放的恭敬。
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宋北卿意识逐渐清明,偏头向妇人看去:“你是何人?”
她嗓子干哑的厉害,妇人贴心倒了一杯水,温婉笑道:“民妇是宸王留下来照顾王妃的,宸王带兵剿匪去了。”
宋北卿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水,猛然意识到什么,伸手抓住妇人手腕:“他何时出发的?”
她浑身无力,手抓在人身上像是猫挠一般,声音也软的不像话。
妇人暧昧看她,笑语安抚:“宸王殿下走了有些时候了,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,民妇听说王妃中了药,那种摧心挠肝的滋味我也体验过,我看外头那个侍卫长的不错,不然民妇把他喊进来替王妃解决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