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很快赶来,要为宋北卿腹部伤口缝针,只不过他走的急,没带麻沸的东西,只能让她强忍针线穿过皮肤的痛。
陆君珩面容沉郁:“不行,这么痛怎么忍?”
她现在昏迷,若是那针穿过皮肤,肯定会被生生疼醒,陆君珩光是想想就觉难熬,却没发现他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怜惜宋北卿。
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生出怜惜之心,那离爱上她也就不远了。
大夫左右为难:“若不把伤口缝合,等这位姑娘醒来一动,肝肠什么的露出来……”
这话说的让人汗毛直立,陆君珩沉默半晌,让长青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来,仔细叠好塞入宋北卿口中。
“缝吧。”他语气淡淡,听不出多少情绪。
大夫穿针引线缝合伤口一气呵成,一共八针,宋北卿果然被疼醒,却出奇的没有叫出声,死死咬着口中的帕子。
半昏半醒间,她也不知抓住了什么,像是救命稻草一般,用力掐着不放。
等伤口缝完,她也昏昏沉沉睡去,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薄汗。
陆君珩用袖子帮她擦干,手掌被掐出青紫血丝也没吭一声,只略显沙哑的问:“她没事了吗?”
大夫摇头:“她中了毒和药,毒我能解,可这药……”
大夫的停顿意味深长,侧头看了陆君珩一眼:“这药只有亲密的人才能解,否则会一直留在她体内。”
陆君珩脸色一沉,眼中冒出星星点点的寒气。
解毒的药配好,长青送走大夫,回来时仍旧垂着头,小心翼翼道:“王爷,王妃受了这么重的伤,还中了毒和那种药,若是山上土匪干的,肯定是想对王妃不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