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本王不高兴了?”陆君珩墨黑的瞳仁仿佛淬了寒冰。
长青身子一抖,颤巍巍道:“您说这几天不回相府了,不是看顾祈安和王妃亲近,吃……生气了吗?”
他及时变了口风,怕死却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。
陆君珩陡然沉下眉眼,脸色黑的像打翻了墨盘:“本王去相府是为了查苏家的事儿,跟宋北卿有什么关系?”
他一掌拍碎身前桌案,胸口起伏不定,气得恨不能一脚踹死长青。
他承认自己对宋北卿是有几分在意,仅仅是因为她行事越来越像苏落,他一时难以分辨。
因为她吃醋,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平复好情绪,陆君珩恢复惯常的淡薄表情:“长青,本王看你如今和街边那些长舌妇越来越像了,往后也不用跟在本王身边伺候了,去和府里的洒扫婆子一同吃住吧。”
长青立马自扇两个耳光,悲催地跪下:“王爷,奴才再也不多嘴了,您别赶奴才走啊。”
“你不是话多吗,和那些婆子聊个家长里短正好,滚吧。”陆君珩毫不留情的将他踹出去,砰的一声关上房门。
窗外雨声依旧急促,吵得他心浮气躁无法静神。
一想到宋北卿没戴面具的样子被顾祈安这尊瘟神看了去,他胸腔里就漫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烦闷。
……
大雨连下一整夜,同样被吵的心神不宁的还有宋云婉。
自从宋北卿回了相府,她就搬到了西厢房,夜里不仅闷热蚊虫还多,她娇嫩的玉足被叮了好几个包,正使唤丫鬟给她抹止痒散。
没有外人,她只穿了一件藕粉肚兜,手里拿着一团蒲扇轻晃,望着铜镜中自己雪白似玉的肌肤自怜自艾。
“难得我生了副洁白胴体,却没有男人怜惜,真不知造了什么孽。”
伺候她的丫鬟心中鄙夷,垂着头不说话。
“你说我要是没被宋北卿那个贱人划伤脸,现在是不是已经当上王妃,获得王爷垂爱了?”
丫鬟心里笑她痴心妄想,嘴上附和道:“那是自然,二小姐您聪明伶俐,没有大小姐从中作梗肯定早就是王妃了。”
宋云婉冷冷剜她一眼,蓦然将手中蒲扇打在她脸上:“别拍马屁了,我与王爷之间差的是一个宋北卿吗?是那个已经化成白骨的苏落。”
她心里清楚的很,只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,当初任性妄为走错一步,便步步深陷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丫鬟跪在地上,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敢吭声。
宋云婉轻叹一声仰起脖子,一双柔荑滑进肚兜握住胸前两团轻轻揉捏:“要是我当初不置那口气,不跟着宋北卿嫁进王府就好了,至少还会有一个爱我疼我的夫君,不至于现在独守空房,只能自消寂寞。”
话音落下,两声难以抑制的娇喘从她口中泄出。
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,老夫人领着一群仆从冷着脸站在门口。
“看看你这副浪荡样子,和勾栏里的妓子有什么区别?我儿每日辛辛苦苦上朝,得来的俸禄就养出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贱货!”老夫人铁青着脸恶毒咒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