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北卿突然想起绿儿曾经说过,每到毒发的日子陆君珩就会变得暴躁无常,原主经常在这日遭殃。
她心里直打鼓,怕陆君珩是被毒折磨的痛不欲生,所以通过折腾原主发泄痛苦,转身准备开溜。
陆君珩眼皮一抬,忽然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,毫不怜惜的将她整个人甩到床上。
宋北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快速从袖中抽出一根带毒银针护在胸前:“你最好别碰我,不然送你见阎王。”
陆君珩丝毫不在乎她的威胁,大手攥住她双腕压过头顶,沉沉吐字:“你一直在骗我。”
他眼神阴鸷,因为毒发的痛苦,额头布满细密汗珠,几缕乌黑鬓发贴在额前,虚弱中平添几分邪魅。
这具身子实在太过柔弱,宋北卿挣脱不开束缚,冷着脸道: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“今日我路过太医院,太医给我诊脉,说我只剩两三个月活头。”陆君珩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怒火。
他不怕死,只怕来不及给苏落报仇雪恨。
宋北卿眉心紧拧:“哪个庸医说你只能活两三个月的?”
她虽然还没研制出能完全解毒的药方,可一直在努力压制他体内的毒,绝不可能只剩那么短的寿命。
陆君珩眼底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,突然加重手上力气,像是要生生捏碎她的双腕:“今夜之内,你要是想不出法子让本王的毒缓解,也不必见到明日的太阳了。”
他目露杀意,不似玩笑。
从墙上抽下长剑,抵在她脖子上。
冰冷的寒刃引起阵阵颤栗,宋北卿不是没经历过生死,只是被他眼中的无情惊到。
她扬起眉梢,丝毫不惧:“有种你就杀了我,看看黄泉路上谁先到。”
“你以为本王不敢?”陆君珩眉眼阴沉,挥起长剑要砍下她的脑袋,双手却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。
毒素开始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,最终他也没能砍下宋北卿的脑袋,捂着心脏痛苦倒在她身边,唇边不断有黑血溢出。
宋北卿一脚踹开他,揉着发疼的手腕下床:“你最好今夜就毒发身亡,我一个人照样能查出凶手。”
陆君珩倒在床上痛苦呻吟,已经神志不清,本能伸手抓住她的衣角:“别走……本王还不能死,苏落……还在等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