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高高兴兴回家,助理把车停在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,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一接听起,他下意识地回头看裴妄年。
裴妄年半搂着楚舒言说笑,小两口如胶似漆,迎上助理的眼神,他朝着对方做了个手势,助理颔首握着电话,压低了声音往前走了几步。
裴妄年低头道:“你先进屋,我处理点事情。”
楚舒言点头,面色含羞地进了别墅。
她洗完澡之后,才听见大门开关的动静,头上还裹着干发帽趴在楼梯口往下望,裴妄年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。
他没有上楼,点了支烟坐在客厅,半眯着眼似乎在琢磨什么。
楚舒言擦了头发往楼下去,给他倒了杯水道:“怎么了?”
“裴瑕出手了。”他薄唇亲启,缓缓出声。
楚舒言愣了下,并不明白他的意思,在楚舒言看来,他和裴瑕一直都是站在对立面的,裴瑕一直都在和他作对。
所以楚舒言并不明白裴妄年这句话的真正意思。
“这些年我和三叔虽然内斗,但始终没有撕破脸,即便他与我对着来,也只是暗中给我下绊子,但这次不一样了。”
裴妄年猛吸了口烟,吐出一口浑浊白雾,了了烟雾遮住了他半张脸。
“宴会上给你下药的人是徐玉瑶,她背后有裴瑕,即便我抓到了她指使的人知道是她所为,我也奈何不了她。”
“不过那个人,已经被我处置掉了。”
楚舒言握住他的手,“是因为我?”
“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,裴瑕需要一个借口。”
裴妄年仰着头,漆黑深沉的瞳孔里闪过一抹痛苦。
“动不了徐玉瑶只能动徐家,我前脚斩断了徐家和裴氏的生意,后脚三叔就给人牵线搭桥,拿了比之前更多的资源。”
“明晃晃打我脸,撕破了最后的遮羞布。”裴妄年冷笑了声。
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会不会影响到你在公司的位置?”
裴妄年摇头,“不至于,这些年我没少吃三叔的暗亏,要是就这样把我给扳倒了,我也太不中用了。”
他轻笑了声,伸手揉了揉楚舒言的脑袋,“你老公我,没那么不中用,这些年没下狠手,全是顾着老爷子。”
“裴瑕想从我手里夺权,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!”
要不是老爷子年岁大了,见不得互相残杀的场面,又心疼裴瑕这个幼子,裴妄年早就动手斩草除根了。
只是想着到底是自己的亲三叔,虽然自己和他没多少感情,但却是老爷子的亲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