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蔚芸躺在大床上,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,精致的装潢里连天花板上都做的是悬浮雕刻。
这种有人伺候吃穿不愁的日子,是迟蔚芸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的。
她眼眸微动,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,从衣柜里翻出上次参加宴会留下来的包。
从里面找出一张纸条,迟蔚芸手摩挲着,犹豫片刻,才在手机上摁下那串数字。
老爷子胆小害怕,不肯帮她了,那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。
迟蔚芸不明白,明明是他自己说裴家欠他的,要从裴家身上捞点好处,现在又反悔了。
可她不甘心,享受过富裕日子的迟蔚芸,再也不想回到从前那种日子。
“喂?”
“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那天别墅花园里的……”
“是你啊。”迟蔚芸话还没说完,对方就笑了起来。
听筒里的声音娇媚似水,慵懒缱绻,“看来你是想通了,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你上次说能帮我坐上裴家少奶奶的位置,我要怎么做,才能让裴妄年和楚舒言离婚?”
“离婚?”女人咯咯笑出声,“很简单啊,只要楚舒言身败名裂,裴妄年容得下她,裴家都容不下她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迟蔚芸听的云里雾里。
“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?只要毁掉她,楚舒言就什么也不是。”女人声音低下来,带着几分冷意。
迟蔚芸眼眸微微闪烁,缓缓勾起嘴角,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就好,我再额外送你点东西,到时候给你邮寄过来。”女人说话就挂断了电话。
迟蔚芸坐在沙发上,眼底满是算计。
……
楚舒言结束完一台手术,刚坐下来喘口气,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楚舒言犹豫了下,还是摁了接听键。
“楚舒言,我有话想和你说,今晚八点我等你,地址发你手机上了。”迟蔚芸语气高昂,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。
楚舒言愣了数秒,什么态度?
她要自己去就得过去?这迟蔚芸算个什么东西!
楚舒言懒得理会,可转念一想,迟蔚芸莫名其妙约她,肯定有陷阱等着她。
与其费尽心思想办法把她赶走,不如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,说不定,还能顺水推舟一把。
楚舒言扭头就给裴妄年发了个消息过去说明这个事情,而裴妄年却没有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