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妄年冷笑了声,冷厉的视线落在时父身上,寒芒乍现。
“做主,做主,你赶紧起来,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妄年把你怎么着了。”
裴瑕拽着人起来,扭过头就训斥道:“妄年,咱们和时家也是多年交情,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?”
“三叔懂事,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偏帮外人?不知道的还以为时家是你特意请来羞辱我的。”
裴妄年冷冷出声,“在三叔为人出头前,不妨先打听打听他们时家做了什么!”
裴瑕一听,非但没有要把事情弄清楚,反而火上浇油道:“那也不能让人下跪啊!”
“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让人家当长辈的给你下跪!”
裴瑕端出架子,裴妄年神色冷淡,幽沉晦暗的目光落在时京云身上,声音冷厉:“你要还是个男人,就一人做事一人当,拉着你父母下跪来求我,算什么?”
“当初在我家门口豪言壮语一番的气势哪儿去了,现在颠倒是非倒是厉害。”
“既然你们不怕撕破脸,那就让大家都看看,你们时家是什么货色!”
裴妄年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,毕竟时家也合作多年,交情也有。
他对时家动手也没往死里整,无非是想让时家二老长长记性,不要纵容逆子。
“事情闹到这个份上,你们既然不给我脸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!从今天起,所有时家的项目,裴氏一律不接!”
裴妄年当众放话,时家三人脸色骤然惨白,几乎是下意识地抬眸向裴瑕望去。
裴瑕咬着牙:“妄年,是不是太过了?”
“三叔要替人出头,那就帮着时家找关系好了,总之裴氏不会再接任何时家的项目。”
裴妄年把话放这儿,为了顾全楚舒言的脸面,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时京云做的事儿。
他此举一来是为了让时家看清裴家到底谁说了算,二来也是敲打今日冲着裴瑕面子来参加宴会的众人。
让他们清楚地知道,裴氏现在还是他裴妄年做主,他要时家拿不到一个单子,就一个也拿不到!
任何人求情都没有用!
原以为有裴瑕这个当长辈的出面,事情会有婉转的余地,却没想到反而越弄越僵。
时父面色灰败,颓丧地耷拉着脑袋。
时京云恶狠狠瞪着裴妄年,咬牙切齿道:“裴妄年你不要太过分了!做人留一线,你现在赶尽杀绝,将来我若有翻身机会,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那我就让你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!”
裴妄年薄唇微启,缓缓吐出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