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妄年和裴瑕年纪相仿却从小不和,裴瑕心思重,从小就要和裴妄年一较高低。
老爷子不偏爱幼子,反而喜欢孙子,这让裴瑕心中生出不满,从小到大处处都要力压裴妄年一头。
裴妄年幼时不争,甚至一直以三叔为榜样,后来长大父母意外去世,他才渐渐明白,有的时候有些事不是自己不争就能避免的。
父母走了后,裴妄年处处都开始争,他和裴瑕也真正站在了对立面。
他处处力争完美,老爷子也很早就把裴氏的权限交给了他,不是老爷子偏心,裴妄年的确在任何地方都要比裴瑕处理的更好。
当然,裴瑕也并非是省油的灯。
三个月前,公司在一次项目决策上出现错误,裴妄年力挽狂澜才将损失挽回,而裴瑕却不顾公司利益,只一心想要扳倒裴妄年。
裴妄年联合董事会决定将他踢出去,以除后患,是老爷子拦住了他。
他说:“妄年,做人留一线,他毕竟是你三叔,不管他做了什么,都要保全他的颜面。”
“这是爷爷唯一的请求。”
那个时候,裴妄年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,岁月的褶皱在脸上划过痕迹,他眼中的无奈和惋惜让他不忍拒绝。
三叔再不好也是他的叔叔,也是爷爷仅剩下唯一的儿子。
裴妄年心软了,所以在一个月前,找了个适当的借口将裴瑕外派。
南非的项目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,他只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彻底坐稳裴家位置,掌控大权,到时候即便裴瑕回来,也再无翻身之地。
可裴妄年失算了。
他还是小瞧了他的三叔。
思索之际,老爷子悠悠转醒,裴妄年扶着老爷子坐起来,给他倒了杯温水。
“三叔回去了,说晚上给您熬汤带过来。”
老爷子点头:“还算有点良心。”
“妄年,你三叔他……”老爷子欲言又止,裴妄年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,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。
“爷爷,有什么事都等您好转了再说。”
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。
裴妄年陪着老爷子说话,楚舒言去了趟医生办公室,拿了些老爷子的病例资料回来看。
回来的时候,听见老爷子说想喝点甜味的东西,楚舒言自告奋勇去买,裴妄年紧随其后,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自动贩卖机前。
楚舒言却犯了难,不知道该买什么。
裴妄年在贩卖机上点了两下,哐当滚下一瓶果汁,楚舒言弯腰伸手的同时,一只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