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凛冽而不容置喙。
楚舒言踟蹰着往前靠过去,距离他还有一人间隔时,裴妄年伸手一拽,她顺势跌坐在沙发上。
双手撑在软垫上面,她刻意支撑与裴妄年划开一道距离,清列鲜明的双目里闪过一丝局促,隐隐的雾气顺势攀上。
柔弱可怜的小白花还有点害怕,裴妄年挑眉,戏谑道:“我又不吃人。”
楚舒言轻咬着下唇,眼神闪躲。
裴妄年嗤了声,拽起她的手臂抬高,视线落在她结痂的伤口上冷厉阴翳。
“是你那位好堂姐,还是伯父伯母?”
裴妄年声音冷冽,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愤怒。
楚舒言低着头,没敢说话。
“既然做了我裴家的少夫人,就要拿出我裴家的气度来,楚舒言,别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,我裴家不需要懦弱可欺的女人!”
“你要是不说,我也有办法查得到。”
楚舒言抬头,水蒙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慌张,红唇微张,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,可憋了半天,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。
裴妄年耐心告罄,声音压着怒:“他们威胁你了?”
楚舒言眨了眨眼,眼眶有些泛红。
他怒冲冲的:“你可真是个废物!”
裴妄年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,似乎并不打算再管她这个不争气的,扭头就要往外走。
下一秒,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抓住了他。
裴妄年脚步一滞,回头看她,吸了口气:“最后一次机会,说还是不说?”
“都有。”楚舒言很小声地说。
楚思宁不喜欢她崭露头角,读书时她若是考了高分,大伯和伯母就会拿她和楚思宁比较,以此来激励她。
楚思宁会在事后想着法地折磨她,用一些不易察觉的手段,在她隐秘不被人看到的地方留下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