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舒言主动向他走去,“裴妄年,我有话想和你说,是关于爷爷的。”
她声音很浅,很轻,柔的像一团羽毛。
裴妄年点头,“你说。”
“不是我刻意要充大给爷爷医治,是家庭医生临时有了变故,当时爷爷情况严重又不能轻易移动,我才被迫出手。”
裴妄年闻言,浓眉紧皱。
“这件事有蹊跷,清酒说过爷爷的毒在体内有一年有余,期间是停过一段时间,但一直以来给爷爷检查身体的家庭医生却没有更换过。”
“他从来没有提过爷爷体内的异样,只说是老年疾病,加之今天的事情,临时变卦,故意拖延耽误时间,我怀疑他早就被人收买了。”
裴妄年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表现的很冷静,她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你不必操心。”裴妄年一句话就堵住了她。
楚舒言垂下头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但仍旧仰起头说:“还有件事,徐玉瑶给爷爷送的雪梨银耳里面有微量的毒素,我有化验结果。”
“爷爷这次发病,是因为徐玉瑶偷偷把爷爷的药给换了,张嫂能作证。”
裴妄年拧眉:“这么重要的事情,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?”
楚舒言张了张嘴,正准备向他解释,裴妄年语气不耐地说:“你别总是擅自做决定,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?”
“裴瑕和徐玉瑶加起来,能弄死两个你!”
“楚舒言,别太自以为是了,裴家的事情去,下次先和我说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爷子的事情,裴妄年极度的暴躁,脸上的不耐烦连掩饰都懒得掩饰,对着楚舒言说话的语气又冲又急。
楚舒言愣住,那双眼里氤氲出浅薄的水渍,无措而可怜。
裴妄年皱了下眉,心底更加有些烦躁。
“别总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好似我欺负你一样。”
“不过说你两句就要哭,你是哭包吗?”
楚舒言吸了吸鼻子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,心底的委屈越发浓烈,一个没忍住,打了个哭嗝。
她明显看见裴妄年愣了下,这种时候,她还出丑,楚舒言的委屈被无限放大。
她看着裴妄年,呜咽道:“你、你本来就欺负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