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‘妄年哥哥’,听得楚舒言额角直跳。
“我也不是故意的,三叔母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,我们进来也没人给我们说住哪儿,我们只能随意找房间。”
迟蔚芸声泪俱下,裴妄年挑了挑眉,朝着徐玉瑶看去。
徐玉瑶吸了口气:“什么叫没人告诉你?你进门的时候,佣人就和你说了你的房间位置,你还跑我房里?”
“去我房里就算了,什么东西你都敢动?那可是价值三千万的珠宝,你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戴?”
徐玉瑶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!
要不是迟蔚芸是老爷子的客人,她早就拿着笤帚把人赶出去了!
“三叔母。”裴妄年声音低沉,徐玉瑶憋着一口气,脸色通红。
楚舒言看见迟蔚芸脸上闪过一丝不屑,心头微微一凝。
“一场误会,三叔母别和她一般见识,毕竟是老爷子的客人,以后让家里佣人多注意就行。”
裴妄年四两拨千斤,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作为误会盖棺定论。
压根没有要追究真相的说法。
裴瑕眯了眯眼,拉住徐玉瑶,“妄年说的没错,一场误会而已,不就是珠宝,我再买给你。”
两个男人都为着迟蔚芸说话,徐玉瑶顿时委屈极了!
“她明明就是故意的,你们俩还都帮着她说话?”
“怎么着裴瑕,这乡巴佬给你下药了还是种蛊了?她不问自取叫偷,你们明白吗?那条项链值三千万,我要是报警现在把她抓起来,都够她吃一辈子牢饭了!”
徐玉瑶气得不轻,没想到证据就摆在面前,裴瑕和裴妄年竟还维护迟蔚芸。
“行了!”裴瑕脸色沉下,冷喝道:“一点小事斤斤计较,大半夜闹成这样,白给人看笑话!”
“徐玉瑶,给我滚回去!”
徐玉瑶咬着下唇,眼眶红红的,狠狠甩开裴瑕的手,扭头冲了出去。
再看看迟蔚芸,脸上透着得意之色,落在徐玉瑶身上的视线透着几分不屑。
裴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旋即转身离开。
迟蔚芸看着徐玉瑶的背影,嘴唇微微动了动,吐出两个字:“贱人。”
她的声音很小,要不是楚舒言站在她身边,几乎听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