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出来了?”于伟光也爱好字画,见他盯着那幅画,主动说,“徐大师早些年的作品了,拍卖行下来也就七八十,不过肯定比不上你家里那副石榴图,现在要是拿出来拍卖,至少这个数儿起价,有兴趣让贤吗?”
随即手上比了个数字。
宋砚温声推诿:“那得问问我太太了,那幅画我做不了主。”
于伟光轻嗤:“你太太你太太,那你倒是把你太太叫过来我跟她说啊,老不带人来算怎么回事儿。”
宋砚很少带温荔来这种私人局,这种局对女艺人来说是往上爬的阶梯,更是挣不脱的枷锁,戴上了就别想摘下。
但几个导演也从不拿温荔打趣,一是温荔本人争气,一线的位置坐得稳稳的,二是她因为嫁了宋砚。
三是温荔的背景他们至今都查不到。
聪明人都知道,查不到,才是最可怕的,说明身后真正护她的人滴水不漏。
师徒俩正细语,其他几个男人正大声撺掇着让郭导把干闺女带过来,让她在面前跳个舞展示展示才艺。
郭导被闹得没办法,只好说:“行行行,我把人叫来还不行吗?”
茶话会变了兴致,宋砚喝完茶,礼貌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郭导挽留他:“阿砚你不看跳舞了啊?我闺女还是你粉丝来着。”
“不看了。”宋砚笑了笑,“品味被我太太养刁了。”
回家的路上雨还没歇,湿润润的味道伴着春夏之交的凉风,公路旁两边绿化的树木被吹得微微飘摇。
喝茶醒神,但宋砚眼皮子却发困,往后仰头,倦懒地靠着座椅。
闭眼时又好像听到那晚吵闹不歇的dj曲,心里疑惑她到底是从哪儿听到这首歌的,这歌一点也不好听,要不是跳舞的人漂亮又纤细,整个洗手间都是她那些洗护用品清爽撩人的香味。
苏喂!
耳中自动播放起她的声音,宋砚扑哧一声笑出声,睡意霎时间全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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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是私人行程,所以节目组不会跟拍,宋砚晚上到家时,正好碰上下楼扔垃圾的编导。
在录制拍摄期间,摄制组就安札在他们楼下的房子里,既能保证不打扰夫妻二人相处,有情况也能随时处理。
“宋老师回来了?”年轻的女编导语气兴奋,“温老师等你好久了。”
编导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危险,宋砚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因为开门时特意在门外站了几秒,担心有水桶或是面粉桶什么的砸下来。
他很少上综艺,不过看别的艺人有这么被整过。
但是没有,客厅里电视声响着,温荔走了过来:“回来了?”
她穿了件连体的卡通睡衣,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头发扎了个松垮垮的丸子头,是很平常的居家打扮。
但脸上化了淡妆,宋砚下意识看了眼客厅里的摄像头。
“嗯。”他弯腰准备换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