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是这样。
只有当所作所为涉及到自身,他们才能够感知其中的痛苦。
宋时砚曾经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。
到现在,都会变成利器,剜在他的心上。
让他,痛不欲生。
宋时砚在我身边消失了三四天后,又重新出现。
中午放学,我去食堂排队吃饭。
来得早,热门的窗口排队的人比以往少了一半,我心情很好,站在队里等。
前面的人逐渐减少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队伍一侧。
周月月和她的小姐妹。
她看准了一个位置,想要像以前一样故技重施,却没能像以前一样得手。
被人推了一个趔趄。
她恼羞成怒,刚想开口骂人,却被人先骂了:
「装什么呢?还敢插队?不要脸了是吗?」
大家平日怕的,是她的混混男友,更是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的宋时砚。
宋时砚家里有钱有权。
所以当宋时砚不站在她这一边的时候,周月月,什么也不是。
我错开视线,没有再关注她的闹剧,高高兴兴地打了饭,准备找一个座位坐下。
食堂里的人多了起来,我站在人群中,目光不断搜寻,终于找到了一个好位置,端着碗走过去。
是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。
还是只差四五步。
路过一张餐桌时,手却忽然被人拽住,碗有些不稳,好在饭没有洒。
我看向拉住我的罪魁祸首,却是消失了几天的宋时砚。
他似是未曾睡过好觉,眼下乌青,神色恹恹,可容貌实在出挑,反而有种颓唐的美。
我看着他,却没有开口说话。
「冉冉。」
宋时砚小心翼翼地喊我的名字。
「对不起……」
神色是显而易见的讨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