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怎么可能!不可能的!”沐珍儿瞪大双眼,“上个月,我才看过大夫,也没说我怀孕,怎么可能!”
“孩子一个月的话,一般比较难诊出来。有些医术不精的大夫,就摸不着喜脉。现在已经两个月了,这滑脉还是很明显的。”李大夫挑着眉,“若不信老夫,可以另请高明!”
“不可能!”沐珍儿摇着头,“昨天我的亵裤才有一点血迹,小日子都快来了!”
“若最近过于操劳,会有一点点见红,还是好好保养吧!”李太医道。
天啊!沐珍儿头晕目眩的。她以为那一点点红,是小日子快来了,哪想,这是怀上了,所以才这样的吗?
“天啊!”周围的宾客全都倒抽一口气,“真怀孕了!”
“而且,她上个月还特意去看大夫,看有没有孕……看来,她果然跟何子惟通奸!”
“大姨子跟妹夫通奸!珠胎暗结!奸夫淫妇为长相厮守,所以就整了落水这一出戏码,啧啧。”
“不,不是的!”沐珍儿哭喊着,“我没有!我没有啊!沈云舒,你不过是不想救祖母,不过是不想嫁去宋家而已!”
“谁说我不嫁?”不想,沈云舒红唇一勾,娇媚的水眸掠过嘲讽,“祖母快病死了,需要冲喜才让你成亲。结果,你为了设计我,故意跳到水里。连祖母的死活也不顾,真是不孝。”
“对,不孝!”宾客们不住地点头。
沐珍儿和朱氏气得差点吐血。
刚刚被骂不孝的还是沈云舒,结果,没一会功夫,不孝这罪名就死死扣到沐珍儿身上。
“但你既然怀上了,不干不净,的确不能冲喜!沐珍儿,你可以不顾祖母的死活,但我沈云舒不可以!就算这是套,我也只能往里踩!”
“唉,真是可怜见的!孝女啊!”宾客们全都一脸赞赏地看着沈云舒。
她潋滟的杏眸盈盈若水,顾盼之间让人心生怜惜,但瞳色却满是坚定和瘾忍。
只见她往袖子抽出一块红色的帕子,素手一翻,帕子便舒展开来。接着,她往头上一盖,便转身往外走。
周围的宾客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路来。
她莲步轻踩,体态曼妙娉婷,摇曳而过,缠枝百花的裙据一荡,便跨门而出。
“新娘出阁!”门外,响起媒婆高亢的唱报声。
宋家——
稀稀拉拉二十余个宾客站在大厅。虽然今天宋家有喜事,但新郎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庶子,所以婚礼办得极其简陋。
一名十八九岁的俊美男子正站在大厅中间,红艳的喜袍,把他冰冷雅致的脸衬得多了几分华艳之色,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此人正是今天的新郎,宋家的庶三子,宋文朝。
“吉时都过了吧!花轿怎么还不回来。而且,新郎怎么不去迎亲呢?”有不知事的宾客议论起来。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,二人提前成亲是为了给沐老夫人冲喜。冲喜忌讳多,八字与沐老夫人相冲的人,都不能出现在沐家婚礼里。宋三郎八字刚好与沐老夫人相冲,所以不能去接亲。没得把老夫人冲死了。”